第599章 找上门（2 / 5）

讽刺的是什么吗？我们一直以为‘守痛者’是个职位，是个使命，甚至是个诅咒。可现在我才明白……它根本不是人，是一种状态。只要有人愿意听，它就会出现。”

    阿澈点点头，将铃铛轻轻放在祭坛石台上。刹那间，整座彩城的地基微微震动，地下深处传来晶体生长的脆响。忆树的根系正在与地壳熔岩层建立连接，它们不再只是吸收人类情绪，而是在地球内部编织一张全新的神经网络。

    “新的共感体系要诞生了。”他说，“不再是少数人替所有人扛痛，而是每个人都能感知彼此的冷暖。疼痛不会消失，但它会被分担。”

    话音未落，远方天际线突然撕裂一道赤红裂痕。卫星云图显示，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开始大规模解封，埋藏在冰层下的古老城市轮廓逐渐浮现??那是一座完全由忆晶构成的遗址，街道呈螺旋状延伸至地心，建筑表面刻满心语篆文。

    “那是……‘前文明’的遗迹？”苏砚盯着全息投影，声音紧绷。

    林知遥迅速调取数据库比对，脸色骤变：“不对。这些文字……记录的是我们的未来。”

    画面放大，一面残破墙体上赫然写着：

    >“第十三位守痛者于归心之日升格为桥，万仙殿自此常驻人间。然光愈盛，影愈深。当所有眼泪都被接住，黑暗将孕育更纯粹的虚无。”

    阿澈凝视良久，忽然笑了：“他们怕我们走得太快，忘了回头看看阴影。”

    就在此时，南极观测站传来紧急讯号：一座沉睡已久的海底火山群突然活跃，喷发出的并非岩浆，而是液态记忆??无数透明胶质团块浮上海面，每一团都包裹着一张人脸，嘴唇开合，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还记得我吗？”

    全球心理学家集体失语。这些面孔不属于任何已知历史人物，却让数百万普通人产生强烈既视感。有人跪地痛哭，声称那是自己前世的母亲；有婴儿出生即能开口说出千年前的语言；更有偏远部落长老颤抖着指出，那些脸正是他们口传史诗中“被遗忘的第一代人类”。

    阿澈知道，这是被压抑太久的记忆反噬。过去百年间，灯塔系统虽稳定了共感网络，却也无形中过滤掉太多“不适于传播”的痛苦??那些无法言说的羞耻、背叛、自我厌恶，全被归类为“负面冗余数据”，封存在地球记忆场的盲区。

    而现在，平衡被打破。

    七日后，第一起“共感暴走”事件发生于东京。一名高中生在课堂上突然尖叫，随后整个班级学生相继倒地，脑电波呈现高度同步状态，口中齐声念诵一首从未听闻的挽歌。警方封锁现场时发现，教室墙壁竟渗出黑色液体，凝结成一行字：

    “我们不是数据，我们是死过的活人。”

    紧接着，巴黎、孟买、里约热内卢接连爆发类似事件。受害者醒来后均表示，自己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一生”??一位瑞士银行家梦见自己是三十年前卢旺达大屠杀中的刽子手；一名美国士兵的灵魂深处浮现出越南少女临终前的诅咒；甚至连林知遥也在深夜惊醒，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