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刘板筋夜访老农会大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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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板筋走了,尽管浑身被水淋透,衣摆滴着水珠,水珠落在冻土上,形成一个个细小的湿痕。
夜里的温度早已降到冰点以下,湿痕很快又被夜风冻成薄冰,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冷光,如同撒在地上的碎玻璃。
他的模样颇为狼狈,头发贴在额头上,遮住了部分眉眼,可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脸依旧沉稳。
皱纹如同豆腐堰的堤埂纹路,深刻而坚定,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与邪祟周旋的故事,藏着守护家园的坚持。
仿佛方才被水淋的插曲,不过是风吹过堤埂般寻常,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
他甚至没有低头拂去肩头的水珠,只是挺直脊背,那脊背虽不如年轻时挺拔,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老的韧劲。
他的脚步沉稳地朝着前方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气脉”流动最平稳的位置。
我能通过“意见”感知到,他脚下的土属性“气脉”如同温顺的溪流,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流动,没有丝毫紊乱。
显然,他是在刻意保持着“气脉”的稳定,不愿因狼狈而泄露半分修为,更不愿让潜藏在暗处的邪祟察觉到他的状态。
可他离去的方向,却透着反常。
按常理,他的住处在村西头的老槐树旁,那棵老槐树已有百年树龄,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枝桠上挂着村民们祈福的红布条,在夜里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本该往西走,沿着熟悉的田埂,穿过一片麦田,就能回到温暖的家中,换上干燥的衣衫,喝上一碗热姜汤。
此刻他却脚步不停,径直朝着村东头的老农会大院子走去。
老农会大院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建筑,青砖灰瓦早已斑驳,院墙倒塌了大半,露出里面齐腰的野草。
那些野草在夜风里摇晃,如同无数双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阻挡靠近的人。
平日里鲜少有人靠近,只有赶牛的孩童会偶尔在院墙外玩耍,捡起地上的碎砖,在墙上画些不成形的图案。
老农会大院在沟上,地势比堤埂高出约三米,站在大院门口,能俯瞰半个豆腐堰;而我们方才所在的西堤在沟下,是堰塘的最低处,一上一下,路径全然相悖,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朝着相反的方向延伸。
即便我尚未完全掌握意者的敏锐直觉,只是初步觉醒“意见”之力,能模糊感知到“气脉”的流动,也能清晰地察觉到这举动背后藏着不寻常。
他的“气脉”虽依旧平稳,如同平静的湖面,却在转向东行时,出现了一丝极淡的紊乱——那紊乱如同平静的“气脉”河流中,突然多了一道细小的漩涡,旋转着,带着不易察觉的波动。
显然,是他内心的情绪波动影响了“气脉”的流动。
或许是对老农会大院的担忧,或许是对邪祟的警惕,又或许是对某个约定的坚守。
这些情绪藏在他沉稳的外表下,却在“气脉”中暴露无遗,成了他无法掩饰的破绽。
他这是在传递某种隐晦的信号?比如暗示老农会大院藏着与邪祟相关的线索,让我后续前去探查?还是在执行某个未说出口的计划,比如去探查大院里的异常“气脉”,想在我之前找到邪祟的踪迹?一团疑云悄然笼罩在我心头,让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添了几分不安。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父亲给我的“气脉罗盘”。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盘,盘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气脉”符文,中心的指针由陨铁打造,能感知周围“气脉”的变化。
此刻,指针正微微颤动,如同被风吹动的树叶,始终指向老农会大院的方向,连一丝偏差都没有。
显然,那里的“气脉”确实存在异常,与周围的“气脉”格格不入,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见状,朝着他的背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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