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三重喻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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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纹里,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藏着没说出口的话;藏在叶片的脉络中,像血管里流淌的血,温热地滋养着新生;嵌在结出的果实内,像核里的仁,裹着延续生命的密码。

期待着我们能扛起重担,在时代的田埂上踩出属于陈家的脚印,深到能埋下种子,来年长出新苗。”我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堰水反射的阳光落在脸上,暖得像爷爷的手掌,粗糙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父亲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你爷爷种下的这局,比堰底的淤泥还深。南堤之谜,或许关乎着整个家族的传承延续,也与那神秘的忧乐仙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纸边已经磨损,像被无数只手摩挲过,毛边卷曲如浪花。

上面是爷爷手绘的豆腐堰地形图,墨迹因岁月变得淡蓝,却能看清四条堤坝的走向,像四条巨龙守护着中间的水域,龙尾都朝着老宅的方向,龙鳞是密密麻麻的小点,细看才发现是“陈”字的篆体。

我接过图纸,指尖抚过纸面的褶皱,那些褶皱像时间的年轮,每道沟壑里都卡着段记忆:“爹爹,那忧乐仙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她的一言一语,都像系在陈家脖子上的绳索,牵动着家族的走向?这绳索是捆缚还是牵引,我总也分不清。”

父亲摇了摇头,将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火星溅起又熄灭,留下点暗红的光,像将熄未熄的希望:“我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她的启示,比簸箕山的雾气还难捉摸——晴时散,雨时聚;却比堰边的石头还实在,风吹不动,水冲不走。她留下的谜题,若解不开,陈家怕是难以在时代的浪潮中站稳脚跟,就像没扎牢的树,一阵狂风就能吹倒,根系暴露在烈日下,很快就会枯死。”

“说得好!这才是关键!”父亲极为难得地当面夸赞了我一句,那声音里的欣慰像春芽顶破冻土,带着破土而出的力量,嫩黄的芽尖上还挂着泥块。

“你爷爷种下的这局,太深了。南堤之谜,或许关乎着整个家族的传承延续,也与那神秘的忧乐仙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起身走到一棵梨树下,伸手触摸粗糙的树干,树皮上有个小小的树洞,里面积着去年的落叶,叶片已经发黑,却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几片嫩绿的新叶正从树洞里探出头,像群好奇的孩子打量着世界,叶尖还沾着树脂,晶莹得像泪滴:“你看这树皮,裂纹里藏着多少风雨?每一道都是故事,是陈家的经卷,用岁月的墨写就,只有用心才能读懂。”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树干上的纹路纵横交错,像张网,网住了几十年的日升月落。

突然想起小时候,五叔曾在这棵树下教我辨认年轮,他蹲下身,用手指抠开一小块脱落的树皮,露出里面的木质:“每圈年轮都是一年的光阴,宽的是丰年,雨水足,阳光够;窄的是歉岁,要么旱要么涝。就像人的日子,有起有伏,可只要根还在,就总有盼头。”

父亲的目光转向东堤,那里的杏花正开得灿烂,粉白的花海淹没了堤岸,像场盛大的雪,花瓣簌簌落下,铺在地上厚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着云朵:“东边的杏子树,也藏着故事。你四姑当年就是踩着东堤的落英出嫁的,嫁妆里有箱杏木梳,每把梳子都刻着‘平安’二字,字是你四姑自己刻的,刻坏了十七把才成,梳齿打磨得比玉还光滑,梳头时不会扯掉一根头发。”

我在心里暗自思忖:真正难解的,恐怕远不止这些。只要与忧乐仙子有关的,都透着一股关乎传承与使命的深邃,像堰底的暗流,看不见却真实存在,能托起行船,也能掀翻木筏。

就比如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常识题——“忧乐仙子为什么会有胡子”,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有人问:什么?豆腐会长毛?数十里长、像忧乐仙子绒毛一般的唇毛,有两三人合抱大小,这正常吗?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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