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圣门显奇迹(2 / 3)
特,既不是已在世间广泛普及的电灯(村里去年才通上电,电线杆还立在村口,电线如蜘蛛网般拉进来),散发着明亮而冰冷的光芒,缺乏生气;也不是尚未在农村完全淘汰的煤油灯(玻璃灯罩,铁皮灯座,燃烧时冒黑烟),带着些许烟火气息,略显粗陋;而是一盏早该在岁月长河中绝迹的老旧清油灯,承载着时代的记忆,是历史的活化石。
这盏清油灯,用的是勺子状的铜灯盏,造型古朴,勺柄弯曲如新月,勺身圆润似满月,铜质表面在岁月的摩挲下,泛着幽微的光泽,那光泽内敛而温润,不刺眼,却能照亮周围的一切,仿佛藏着古老的秘密,记录着无数个夜晚的光明——或许曾照亮过陈家先祖读书的身影,或许曾陪伴过守夜人孤独的时光。
灯沿处刻着细小的花纹,虽模糊却能辨认出是缠枝莲图案,藤蔓缠绕,花朵饱满,寓意着生生不息,家族繁衍不绝。
灯芯是自制的灯芯草,而非常见的棉絮芯子,那草经过特殊的处理(先在清水中浸泡七日,去除杂质;再在桐油中浸润三日,增加可燃性),洁白而坚韧,在灯光的映照下,微微摇曳,宛如一条灵动的精灵,跳跃着、舞动着,将光明洒向四周,灯光所及之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看得一清二楚。
清油灯放置在一个由老式竹筒制成的灯盏座上,竹筒取自五年生的楠竹,截取中间最粗壮的部分,内壁光滑如镜,外壁被摩挲得油光闪亮,金黄耀眼,表面形成了一层包浆,温润如玉,触感细腻,不知历经了多少代人的抚摸(从陈家先祖到三老太爷,或许已有十几代),承载着无数的回忆,每一次触摸都像是与先辈的对话,能感受到他们的温度与力量。
此时,一个半大男孩双手捧着灯盏,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并非刻意遮挡,而是灯光角度所致,光源从下方照射,在脸上形成了天然的阴影),只能看到他身形单薄,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肘部和膝盖处都有补丁,针脚细密,是手工缝制),却身姿挺拔,腰杆笔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仿佛知道自己手中捧着的不是普通的灯盏,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等老人推开了门,半大男孩便恭恭敬敬地将灯盏递到老人手中,动作轻柔而虔诚,双手平齐胸口,拇指在内,四指在外,稳稳地托住灯座,身体微微前倾,头部低下三十度,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带着对老人的敬畏(那是对长辈的尊重,深入骨髓),对灯盏的珍视(那是对家族传承的守护,刻入灵魂)。
邱癫子看清了老人的模样,那布满皱纹的脸如同刀刻斧凿,每一道沟壑都深不见底,仿佛藏着岁月的秘密;深陷的眼窝中目光浑浊却又透着精光,浑浊是岁月的沉淀,精光则是智慧的闪光;花白的胡须稀疏地贴在下巴上,根根如银丝,随风微微颤动;却没看清男孩的面容,那男孩的脸始终处于阴影之中,仿佛被某种力量保护着,不让外人窥见,或许是陈家的规矩,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老人举起灯,灯光在他手中稳定如磐,没有丝毫晃动,仿佛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脚步蹒跚,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岁月的刀刃上,脚底与地面的接触发出“咚、咚”的轻响,节奏缓慢却有力;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为他的每一步颤抖(并非物理上的震动,而是气场的感应),却稳稳地两步就迈出了门,将清油灯放在门外半人高的磨刀石上。
那磨刀石通体黝黑,是质地坚硬的玄武岩,表面光滑如镜,是常年磨刀形成的包浆(不知磨过多少把镰刀、斧头、柴刀),此刻成为了灯座,与油灯相得益彰,石与铜、冷与暖、刚与柔,形成了奇妙的平衡。
随后,老人在半大男孩的轻轻搀扶下,又走进柴房,男孩的手放在老人的肘部,力度适中,既能提供支撑,又不显得生硬;邱癫子清楚地看到他在那张竹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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