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红苕与山性相关吗(2 / 3)
带着一丝警示,仿佛在提醒着面对强大力量时的谨慎。
有些龙性情暴烈,如同脱缰的野马,嘶吼着穿梭于云层,所到之处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难以驾驭,若贸然依靠,只会招致灾祸;而有些龙则温顺祥和,常栖息于深潭,偶尔现身,带来甘霖,能带来福祉,这其中的差别,便需要一双慧眼去分辨。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回忆那些因选错靠山而遭遇不幸的案例:某户人家曾因贪图一座暴烈龙山的气势而在此建房,结果没过几年,便遭遇山洪,房屋被冲毁,一家人流离失所,心中满是感慨。
所幸这是一条卧龙,喜静,不爱出风头,能与人亲近。
父亲的声音柔和了些许,像是在描述一位温和的友人。
这条卧龙静静地盘踞在那里,身躯蜿蜒数十里,从远处望去,山脊的起伏如同龙身的鳞片,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却从不张扬。
它不像那些腾空而起的巨龙,炫耀着自己的威严,而是默默地守护着一方水土,用它的身躯阻挡着北方的寒风,滋养着山间的草木,等待着懂得欣赏它的人。
它的周围长满了茂密的植被,郁郁葱葱,松柏四季常青,灌木错落有致,像是为它披上了一件绿色的披风,更显其沉稳内敛的气质,在不同的季节都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它所喜爱之人,与寨子山可能欣赏之人,截然不同。
实不相瞒,李大爷,我一直关注山性,多方求证后发现,寨子山的山性,与我那让我操心不已的大儿子极为相似。
至于卧龙的性情……父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对,那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期许,心中已有了答案,仿佛从我的举止中看到了与卧龙相符的特质。
父亲说到此处,对着仍在费力削大红薯的我努了努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眼神温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小儿子的期许,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欣慰我能有这份沉静;又有几分鼓励,鼓励我保持这份特质,像是在说“这孩子沉稳的性子,倒与卧龙颇为契合”。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份笑意显得更加柔和,如同春雨般滋润人心。
李大爷心领神会,不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向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温和与认可。
他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向我,看到我专注削红薯的模样,那低头的姿态,那平稳的动作,仿佛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孩子身上确实有一股与卧龙相似的沉静,不骄不躁,踏实肯干,是块好料子,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他微微颔首,心中对父亲的观察细致暗暗佩服,觉得父亲不仅懂山性,更懂人性,能从细微之处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我佯装未见,埋头专注削皮,刀刃与红薯表皮摩擦发出均匀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我生怕稍有异动,便与那条卧龙的性情相悖,辜负了父亲的期许。
红薯的表皮粗糙,带着些许泥土,那是来自自家地里的泥土,带着阳光和雨水的气息。
我小心翼翼地将其削去,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肉,肉质细腻,隐约可见细密的纹理。
每一刀都力求均匀,不浪费一丝一毫,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手中的红薯不再只是食物,而是承载着某种意义的载体。
红薯的汁水沾在手上,黏糊糊的,我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把红薯削得干干净净,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不能有半点马虎,只因不想辜负父亲眼中的那份期许,也不想违背那卧龙的性情。
他们仅提及一下龙性便不再深入,父亲转而说起那块地右边的靠山:“李大爷,在月平之前,我本还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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