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忧乐沟的三个王(2 / 3)
人那么不顾廉耻的货,不管老小,平时有事没事就爱吹嘘,在茶馆里拍着桌子说自己多能耐,唾沫横飞,行事随意得像脱缰的野马,没个约束,打起灯笼也找不出几个老老实实的货,一个个都想踩着云彩上天,忘了自己脚底下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容易摔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跺脚,千层底布鞋碾过地上的碎石子,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鞋面上打了块补丁,是用靛蓝布补的,针脚细密,像排列整齐的队伍。
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眉头拧成个疙瘩,能夹死蚊子。
“偏偏这些千奇百怪的稀有石魂,却是一个都没有踪影,几百年也不见着落,像被埋在了深山里,连个影子都摸不着,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媒婆子双手交叠在身前,藏青色的布衫袖口磨得发亮,露出里面灰白的棉絮,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对世事的无奈,像秋风扫过枯叶,带着萧瑟。
“这真是个怪现象,照这个世道规律来看,”
汪东西皱着眉头,低头沉思,右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轻轻划着圈,圈出一个个浅浅的印记,混着地上的草屑,形成不规则的图案。
他穿着条灰布裤子,膝盖处磨得发白,布料薄得能看到里面的皮肤,“大多数是配套好了才出现的,五花纹出现了,千层理就不该隔得太远才对,就像榫卯配梁柱,总是成对出现,少了一个就没用,就是废品。
而且这个世道已经度过三十年困难时期,现在万象更新,田地里长出了好庄稼,金灿灿的稻穗压弯了腰,沉甸甸的;
工厂里机器轰鸣,烟囱里冒出的烟都是直的,像站岗的士兵,时代的美好大放光彩。
古人说饱暖思进取,活该有千奇百怪的事物冒出来,给这太平盛世添点色彩,像画龙点睛,让世界更精彩。”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像是试图从这复杂的世道中理出一丝头绪,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像蒙着层轻纱,藏着无尽的奥秘,山尖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像害羞的姑娘。
“说穿了,还是你们这些男人多数都是些假羼头儿,假烊盘,个个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说不定你汪老大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媒婆子伸出手指,半开玩笑地隔空点了点汪东西的额头,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像冰碴子落在皮肤上。
“你们这些男人呀,好高骛远找捷径的事又不是没有干过,年轻时谁没犯过这样的错?
就像村里的二柱子,想走捷径去山上采灵芝,结果摔断了腿,得不偿失,躺在床上哼哼了半年。”
她嘴角带着一抹调侃的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晒干的橘子皮,眼神里却透着几分锐利,像鹰隼盯着猎物,不放过任何细节。
“也是,梅婆婆,我们汪家也不是二不挂五的普通人家,还是大有来头的。”
汪东西挺了挺胸膛,像棵被风吹得挺直的白杨树,脊梁骨硬邦邦的,带着一股不屈的劲儿。
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色,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像远处传来的雷声。
“与陈家是没得比,陈家是忧乐沟的顶梁柱,根深叶茂,院子里的老槐树都有上百年了,枝繁叶茂能遮半亩地;
可我们也是他们陈家好多代都倚重的人呀,就像房屋的梁和柱,缺一不可,少了谁房子都立不起来,会塌。
随随便便从他们家学点啥子出来,也不会是空壳子,肚子里总有几分真材实料,不像那些只会吹牛的,肚子里空空如也。”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要拍掉那些看不起汪家的目光,展示家族的荣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光芒,像两团小火苗,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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