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好彩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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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为了讨好汪家在公社的势力,像攀附高枝的藤蔓,牺牲杏花的幸福,才在黎杏花尚未完全成年之际,就将她许配给了在地方任职的汪老大,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与未来,像买卖货物一样随意,没有人情味,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比媒婆年长二十岁的稳婆子,凭借饱经风霜的阅历和雷厉风行的决断力,像久经沙场的将军,目光锐利而坚定,扫过眼前的一切,态度坚决地说:“那就这么定了!

汪老大虽说与杏花匹配度欠佳,但胜在安稳可靠,心性纯良,像厚实的土地,能孕育希望,长出庄稼,收获满满的幸福。

必须用他来应对杏花的早熟期,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像大树为小草遮风挡雨,让她能安心生活,不必担惊受怕。

倘若往后形势有变,实在无法继续相处,等遇到更合适的机缘,再劝她另寻良缘也不迟。

婚姻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契约,终究要以人的幸福为根本,不能为了一纸婚约,委屈了一辈子,那不是过日子,是熬日子,像在干涸的土地上等待雨水,看不到希望。”

稳婆子的话语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果敢与无奈,既有对现实的妥协,也有对未来的柔性期许,像冬日里的阳光,虽不炽热却能带来暖意,融化冰雪,让万物在沉寂中孕育生机。

在蜿蜒通往龙王镇的赶场路上,两旁的稻田泛着金黄,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像低着头沉思的智者,穗粒饱满,排列整齐,透着丰收的喜悦,每一粒稻谷都像镀了层金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风吹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大自然的低语,诉说着岁月的静好,也像祖辈们的叮咛,告诫人们要珍惜眼前的安稳。

田埂上的野花星星点点,红的是虞美人,黄的是蒲公英,紫的是马兰花,像撒了一地的碎宝石,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有白的、黄的、花的,翅膀扇动间带起阵阵花香,蜜蜂也嗡嗡地飞来飞去,忙着采集花蜜,为这丰收的季节增添了几分热闹。

媒婆仿若变了个人,没了往日的沉稳端庄,此刻唠叨得如同呱婆子附身,将这一切有所保留地讲给汪东西听,语速快得像蹦跳的石子,急切地想要把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生怕漏了哪个关键细节,影响汪东西的判断。

汪东西跟在一旁,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系着风纪扣,袖口整齐地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听得目瞪口呆,嘴巴越张越大,能塞下一个鸡蛋,心中疑窦丛生,像长满了杂草,理不出头绪。

他时不时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的山峦,那山峦在阳光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色,又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路两旁的草叶上还挂着露珠,沾湿了他的裤脚。

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仿佛迷失在阡陌交错的田埂上,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往哪走。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媒婆子说的都是真的,毕竟这些关乎命运的说法,听起来太过玄妙,像说书先生讲的传奇故事,虚无缥缈,让人抓不住实在的东西。

本来嘛,媒婆子的嘴向来能言善辩,像巧舌如簧的八哥,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可信度常被人打折扣,村里就有人说“媒婆的话,风吹过”,听过就忘,当不得真。

媒婆见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汪东西,一脸认真地说:“汪老大,你如今在地方任职,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胸前别着钢笔,见识不凡,理应明白事理,不像村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我跟你讲的这些,有的或许不合常理,甚至看似荒诞不经,在你看来可能难以置信。

但你仔细思量,应该能看出我是真心为你和杏花着想,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生怕有半点闪失,恨不得把所有危险都挡在外面。

我以数十年来做媒积累的信誉向你保证,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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