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鱼猫子与幺姑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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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和龙王镇字圆健身中心的院门外,冷不丁听到几个小娃娃对着陶李芬陶李芬扯着嗓子唱童谣:“新姑娘,慢慢走,菜籽开花有癫狗……”

那童声清脆,却像针一样扎进汪经纬的耳朵。

他一听,脸都绿了——这是他最不爱听的歌谣,没有之一,每次听到都像被人扇了耳光。

刚入耳,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刚在健身中心输了棋,正愁没地儿撒气呢。

巧了,那条名叫草球的灰狗跟送上门似的扑过来,对着他摇尾巴,那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嘿,可不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抬脚就把狗踹开了,草球呜咽着跑了,夹着尾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人还指指点点:“这不是汪家老二吗?

怎么跟条狗过不去?”

这事儿啊,刚嫁进忧乐沟没多久的陶李芬压根儿就不知道,她还以为只是孩子们随口唱的歌谣,没往心里去。

她正挎着篮子,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篮子里装着丈夫的脏衣服和一块肥皂,嘴里还哼着自己娘家的小调,一脸幸福的模样。

人心呐,就像隔着千层肚皮,谁都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女人家也别总觉着自己把男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那可就大错特错咯——有时候,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比山路还曲折,他们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记恨多年,也可能因为一个眼神而心生爱慕,这些都不是女人能轻易看透的。

汪经纬心里窝火,为啥呢?

就因为他心里门儿清,童谣里的癫狗可不是真狗,那是在给新姑娘提个醒,得防着那条“老梢狗”呢!

这“老梢狗”指的是谁,忧乐沟的老人心里都有数,就是那些不正经的老光棍,专盯着新媳妇的人。

这个被大伙骂得狗血淋头的“老梢狗”,不是别人,正是汪经纬他爹——老鱼猫子。

跟汪家保媒,老鱼猫子与幺姑娘的那事,是避不开的话题,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对此,两位育花人进行了多方调查,走访了当年的知情人,比如已经七十多岁的张婆婆,她是毛大姐的远房表姐;

查看了公社的旧档案,档案里还留存着当年的调解记录,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基本上弄清了事实。

事情是

还有一首童谣,把老梢狗干的丑事儿讲得更详细,开头几句是这样的:“月亮光光,姊妹烧香,气死毛大姐,气死幺姑娘……”

其实啊,这事儿跟烧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晚压根儿就没月亮,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连星星都躲在乌云后面;

这两句就是起个头,热闹热闹,吸引孩子们跟着唱,好让这事儿传得更远,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童谣里说的毛大姐,就是老鱼猫子的老婆,一个勤劳本分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喂猪、做饭,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还要纺线织布,是村里公认的好媳妇。

她娘家的小幺妹排行老九,比毛大姐小好多岁,足足小了十五岁,长得水灵,皮肤白得像粉团,眼睛大得像葡萄,性子活泼,爱唱山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毛大姐生下汪是非都好几年了,汪是非都能打酱油了,毛九幺妹才风风光光地出嫁,成了新嫁娘,她就是童谣里的那个幺姑娘。

她的嫁妆有一抬大衣柜、两床棉被、四套衣服,还有一对银镯子,是她娘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给她打的。

可新婚当晚,天还没全黑呢,西边的太阳刚落下山坳,晚霞还没散尽,新郎倌就被生产队的队长拉去挖深耕了——那时候讲究“以粮为纲”,春耕生产是头等大事,队长拿着铜锣在村里敲得震天响,喊着“战天斗地,夺取丰收”的口号。

幺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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