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呱婆子,就坐在路边的条石上(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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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路边条石上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那声音刺耳而诡异,并非持续不断,而是时断时续,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每一次刮擦都带着一种节奏,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加快。

条石表面被刮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这些痕迹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文字又像是符咒,与之前看到的各种符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条石是一块巨大的青石,表面光滑,显然经过了长期的风化。

呱婆子佝偻着背坐在那里,她的身体几乎与条石融为一体,仿佛是条石的一部分。

她的蓝布头巾上沾满草屑,草屑的颜色与坟头的青草一致,那颜色与坟头的招魂幡极为相似,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头巾的边缘已经磨损,露出里面花白的头发。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如鹰,眼神中闪烁着精光,死死盯着汪大爷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秘密。

这眼神并非恶意,而是带着一种急切的警告。

“大外甥,莫要被邪祟迷了心智。”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两块石头在相互摩擦,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如同古老的咒语,“那邱癫子的红绳上,系着的是你汪家三代人的命数。”

她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土腥的味道,这味道并非令人作呕,而是带着一种大地的厚重感,仿佛是从坟墓中吹来的阴风,却又蕴含着一丝生机。

而她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深深的皱纹,这些皱纹是岁月留下的印记,记录着她一生的劳作。

手指关节粗大变形,像是常年与山林打交道留下的印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

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由骨头和红绳制成的手链,每根骨头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圆润,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邱癫子红绳上的巴蜀图语有着相似之处,却又有所不同,仿佛是另一种神秘的语言。

汪大爷只觉头皮发麻,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着头皮,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嗬嗬”声。

呱婆子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包的表面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用一根麻绳系着。

里面是半块发黑的饼子,饼子的颜色暗沉,表面粗糙,显然已经放了很久。

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渍,那颜色与孩子们衣裳上的泥土如出一辙。

饼子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这些裂纹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饼子的味道已经变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昨夜里,这饼子从你家祖坟飘出来,上面刻着你的生辰八字。”她的声音愈发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入汪大爷的心脏。

她的语速很慢,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重要性,“邱癫子那群人,正在用古法勾魂夺魄,你若不阻止,汪家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说着,她用枯树枝在地上画出复杂的符咒,枯树枝如同她的手指一般灵活,树枝的末端已经干枯发黑。

那图案与孩子们排列的八卦阵相互呼应,却又暗藏杀机,在八卦阵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新的线条和符号。

符咒的线条仿佛活物般扭动,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太极图,阴阳鱼的眼睛处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这光芒并非静止,而是随着符咒的绘制不断变化,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随着符咒的绘制,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地面上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这冰霜并非均匀覆盖,而是沿着符咒的线条凝结,让符咒的轮廓更加清晰。

空气中的水汽在符咒上方形成了淡淡的雾气,如同为这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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