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惊呼声,点燃了导火索(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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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与他心意相通,每一次震颤都传递着危险的预警,末梢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用黄荆条子教他写字,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人”字,那条子在掌心的触感,与当年如出一辙,只是此刻握着的,是守护的责任,指腹的老茧摩挲着条子的纹理,如同与往事对话。

“哪里来的狂徒!”随着一声暴喝,淡青色长衫的俊秀青年如苍鹰般俯冲至阳台。

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的太极玉佩,白润的玉质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边缘的云纹在气流中若隐若现。

他手中的长嘴茶壶还冒着腾腾热气,壶嘴喷出的沸水在空中凝成两条闪烁的银龙,水汽在阳光中形成小小的彩虹。

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却遮不住眸中的厉色,瞳孔里燃烧着怒火。

青年修习的“二泉映月”本是茶道中的优雅招式,手腕翻转间水流如月光倾泻,此刻却因怒意扭曲变形,滚烫的水花所到之处,石板地上腾起袅袅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那是泥土被烫熟的味道。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原本温润的面容变得冷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腰间若隐若现的太极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暗示着他身份的不简单。

那玉佩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是江湖中“七星堂”的信物,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佩戴。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将眼前的人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脚尖点在栏杆的榫卯接缝处,那是受力最稳的节点,显露出扎实的功底,鞋尖与木头的接触面积不超过铜钱大小。

他的身后,一幅褪色的《陆羽品茶图》在热浪中微微晃动,宣纸已经泛黄发脆,卷轴的木轴裂了道缝。

那本该宁静的画面与此刻的混乱形成强烈反差,画中陆羽手持茶盏的姿态从容淡定,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误会的荒谬。

卷轴边缘的流苏已经磨秃,丝线散开如蒲公英的绒毛,是岁月流逝的见证。

汪二爷望着扑面而来的水幕,脑海中突然闪过宰牛时的场景——滚烫的牛血喷涌而出,在地面汇成溪流,阳光照射下泛着铁锈色的光,与此刻的沸水竟有几分相似。

都是高温液体,都需精准规避,只是此刻要保护的,是活生生的人。

他暗恨自己方才失手将猪肉挑飞,否则此刻定能用这“血肉盾牌”抵挡一二。

那五斤五花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皮上还留着猪毛拔除后的细小毛孔,本是极好的格挡物,此刻却不知落在了何处。

黄荆条子在水幕中急速舞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溅起的水花将他的粗布短衫尽数浸透,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可他岿然不动的身姿,宛如暴风雨中的礁石,任惊涛骇浪如何冲击,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双脚如钉在地上,鞋跟陷入泥土半寸。

他能感受到身后矮大娘微微颤抖的身躯,肩胛骨的抖动透过空气传递过来,这让他握条子的手更紧了几分,指节发白。

心中默默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她和孩子们。

这是男人的担当,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如同父亲当年护住被山洪围困的乡亲。

矮大娘那声充满惊恐与焦急的呼喊,如同一道尖锐的闪电,瞬间划破静谧的午后长空。

声波穿透耳膜,震得人颅腔嗡嗡作响,基底动脉在颞骨内震动,连院中的麻雀都惊得扑棱棱飞起,撞在窗棂上发出“咚”的闷响。

这声呼喊力量惊人,足以穿透墙壁,惊醒了不少正在午睡的人。

西厢房的刘掌柜正梦见自家的茶田丰收,嫩绿的茶叶铺满山坡,被这声喊惊得从太师椅上弹起,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青瓷的碎片溅到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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