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锤定音 抬大山大锤术(6 / 7)
他们围坐在饭桌旁,压低声音交谈,偶尔发出几声神秘的笑声。
我躲在角落里,竖着耳朵偷听,却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那些神秘的词汇和故事,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我,让我对这个世界的神秘充满了好奇,如同置身于一个充满谜团的宝库,渴望揭开每一个秘密。
我注意到,每当提到某些特殊话题时,大人们的眼神会突然变得深邃,交流的话语也变得隐晦难懂,像是在传递某种暗号。
父亲和袁二哥一边大口撕咬着肉,一边喝着用烂红苕换来的烧酒,两人的交谈声在昏黄的灯光下,带着几分醉意,也透着些许神秘。
“幺舅舅,今天工地上出了件邪门事儿!您说说,何曾精(老矮子)这十多年来,就没打好过一个尖窝眼,哪个眼子不得让人帮忙返工?嘿!可今儿个,这小子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得了什么机缘。邪了门了,他今天打一个成一个,钢尖放下去严丝合缝,锤痕规整得就像用尺子量过,连最刁钻的石匠看了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袁二哥说到激动处,猛地一拍大腿,酒碗里的烧酒溅出大半,洒在粗布裤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而且速度快得吓人,以前他一天打十个眼,现在不到半日就完成二十个,这哪里是在凿石头,分明是在施法术!”
他的脸上写满震惊与困惑,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进酒碗里,泛起小小的涟漪。
父亲用筷子敲了敲酒碗,清脆的声响让袁二哥瞬间噤声。
他望着碗中晃动的酒液,烛火在酒面上跳跃,映得他眼中光影明灭:“你可留意他握锤的手势?发力时气息走向?”
见袁二哥一脸茫然,父亲轻叹一声,夹起一块泛着油光的猪蹄,“当年我师傅教我‘抬大山大锤术’时说过,这世上没有突然开窍的技艺,只有厚积薄发的机缘。老何能有今日,怕是早就在暗中下了苦功。”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中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智慧,他的眼神望向远处,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老矮子默默努力的无数个日夜。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书记的女婿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衣襟上还沾着草屑,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惊恐与焦急:“不好了!镇西采石场塌了半边山,好几个人被埋在
屋内气氛瞬间凝固,父亲手中的筷子“当啷”落在碗沿,袁二哥腾地站起身,酒碗“砰”地砸在桌上,烧酒泼洒在粗陶碗里盛着的花生米上,溅起细小的颗粒。
“走!”父亲抓起墙角的牛皮护腕,三两下缠在手臂上,动作利落得如同当年挥动大锤。
护腕上的铜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道影子在青石板路上跳跃,恍惚间竟与打石场中挥锤的身影重叠。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气息,混杂着一丝泥土的腥味,让人心中隐隐不安。
赶到事发地时,坍塌的山体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伤口,碎石堆中不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月光下,尘土飞扬,受伤的工人躺在血泊中呻吟,幸存者们在一旁焦急地呼喊着。
父亲站在废墟前,目光如炬扫视着现场。
突然,他指着一块凸起的巨石:“那
说罢,抄起不知谁递来的大锤,就要往上冲。
秦书记的女婿一把拉住他:“太危险了!这山体随时可能再次塌方!”
父亲甩开他的手,大锤在掌心转了个圈,锤柄上的防滑纹路深深嵌入掌心:“我这条命,本就是石头缝里捡回来的。”
他的眼神坚定如铁,透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仿佛与山石战斗早已成为他生命的本能。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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