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压根不讲武德（2 / 2）

的伤口，无声裂开。

血珠，缓缓滑落。

要不是那血滴在衣领上，没人看得出来。

他抬手一抹，正要问话——

嘴唇突然崩裂，三道口子同时渗出血来。

血从嘴角、唇缝、牙龈里冒出来，像泉眼。

他僵住，缓缓低头看自己的手。

艾米拉还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剑五比谁都明白——自己身上这密密麻麻的伤口，全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干的。

不，早不是“优雅”俩字能形容的了。

此刻的艾米拉，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得像雪落。

可那双眼睛，冷得像刀尖贴着骨头刮——那不是高傲，是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的蔑视。

剑五心里那点猫戏老鼠的兴致，瞬间被碾成了灰。

他浑身上下的眼睛，齐刷刷亮起紫光，像千万颗毒虫的眼睛在爆裂，一股无形的力道撕扯空气，直扑艾米拉——他要夺走她的一根手指，一条腿，甚至心跳！

可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咦？

然后，她原地转了个圈，像散步似的，又朝他走来了。

“不可能！”

剑五吼得声带都要撕裂：“佐佐木大人给我的是掌控万物的权柄！死物、空气、风、光，都得听我的！你凭什么……凭什么不听？！”

他疯狂地挥舞双臂，手掌心密密麻麻的眼球齐齐转动，喷出腥臭的紫芒，仿佛想用眼神把对方钉死。

可艾米拉只是轻轻绕了几个圈，步子没停，节奏没乱。

反倒是剑五自己，手臂上又多出十几道口子，鲜血像开了闸的水管，几只眼睛被割得只剩血糊糊的窟窿，啪嗒闭上了。

他终于察觉了。

每次伤口炸开的那零点零一秒，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白光。

极淡，极快，像月光切过冰面。

要不是他浑身长眼，根本察觉不到。

可就算看到了，他也认不出那是什么。

可艾米拉，压根不在乎他看没看懂。

她走近了，脚步轻得像在跳一支没人鼓掌的舞。

剑五喘着粗气，嘴角突然扯开一个疯癫的笑。

“哈……原来你不是不怕我，是用那些刀片挡了我的控制权吧？”

他摊开手掌，捏着一块掉在脚边的刀片——薄得能透光，边缘亮得瘆人。

“你一边拿刀片挡我，一边拿更多刀片去戳我满身的眼睛。

可你总共带了几个？能撑到第几轮？”

艾米拉没答。

她还是那样笑着，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

“我只是想试试，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戳瞎你这些小虫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