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知白守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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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雍望舒轻声说道。

靳浮天看向远方的天空:“她只是想回家了。”

雍望舒叹了口气,她十分能体会海后最后的心情,就算是死去,也想要回到故乡。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注】”雍望舒有点兔死狐悲的伤感。

靳浮天哈哈一笑:“若你想家了,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这都是小问题。”

雍望舒摇了摇头:“我的家不在这里,我的家远得很。”

“所以,我曾经在你脑海里看见的那些转瞬即逝的画面,是真的?”靳浮天回想着:“你真的来自别的世界。”

“对。”雍望舒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也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靳浮天摸着下巴问道:“还是被身边的人给阴了?”

雍望舒无语的看着他:“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没事,谁还没点糟心事,等我给你出气。”靳浮天眯起眼睛:“我们那里有很多酷刑,到时候全都给她来一遍。”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她。”雍望舒伸手挡住向前,光线照亮她一侧的手,她转动着手掌,看着阴暗面的交替变化。

“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明显,所以才有人看不清自己站的位置。”她淡淡的说着,面上无悲无喜:“而光明的地方又太耀眼,容易让人眩晕,从而出现一种站在光明里人就干净的错觉。”

“那你呢,你在哪里站着?”靳浮天侧脸看她。

“我当然是在黑暗里了。”雍望舒回答道。

“所以,你很干净。”靳浮天说了一个陈述句。

雍望舒扭头笑了:“谁能保证自己就是干净的呢?”

...

凤鸣岛上经常看见两个人的身影,他们有时会爬树摘果,有时会发呆看云。

冬季来了,凤鸣岛并没有雪,雍望舒托着下巴怀念有雪的日子。

第二日,靳浮天便给她“人工降雪”,这着实让雍望舒惊喜了一番。

她没想到看上去神经大条、极其缺乏耐心的人,竟然还懂得浪漫。

这段时间里,雍望舒写出了第一版月刊,起名为《春日》,她在扉页上写道:在极寒之地,幻想春天。【注1】

这本月刊的第一位读者便是靳浮天。

他拿着那本薄薄的月刊看了好几日,又态度极好的求前来拿月刊的谢观下次给他带一本《黎明守望》。

谢观和雍望舒腻歪半日,告知了她一些进展,临走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扔给了靳浮天。

从那日起,靳浮天便像个尾巴一样跟着雍望舒,并对她逐日亲近。

他总是问她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想法,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雍望舒耐心跟他解释,说自己只是参照了前人的经验,借用了别人的话语。

他还总是兴致勃勃的来跟她探讨,被她描述的世界所吸引。

他自从读完那本书后,便对她极其上心。

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甚至可以说,有些盲目。

雍望舒一直以为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价值,和有种慕强的心理在作祟。

让她这种想法动摇的是,那日她独自一人去山中采菌菇,她想吃菌汤锅了。

但是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灵根,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现在表面上看上去很好,但其实她身体很虚弱,和凡人无异。

所以她毫无征兆的疼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些冷,但是身体却像在修复。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看见了靳浮天那张红肿着双眼的脸。

【注】“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取自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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