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庐山之声传遍华夏（2 / 3）

码头工人把日本人的货全砸了，连娘们都把饰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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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手风琴的声音，有人开始唱军歌，很快整个驻地都跟着吼起来，歌声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顾家生靠在墙根下抽烟，火光映着他半边脸。

程远跑过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0t;四哥！

我刚去团部打探消息，看见郑团长也在写血书！

听说连师长都签字了！

&0t;

顾家生吐出一口烟，没说话。

他望向北方，仿佛那里隐约有炮火的闪光。

1937年7月17日，庐山，美庐别墅。

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松针上的露水折射着晨光。

国府军政大员们的汽车一辆接一辆驶入警戒区，轮胎碾过湿漉的青石板，出沉闷的摩擦声。

会议厅内，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

&0t;现在开战？我们拿什么打？&0t;军政部何部长拍着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0t;德械师还没整训完，空军只有三百架老式飞机！

&0t;

&0t;再等下去，华北就没了！

&0t;

冯委员一拳砸在墙上，挂着的作战地图簌簌颤动，&0t;二十九军快顶不住了！

&0t;

角落里，戴老板默默记录着每个人的表情。

窗外，侍从室的参谋们屏息凝神，手里的电报越积越厚。

北平急电、天津急电、沪上急电……

总裁始终没说话。

他站在窗前，看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长江。

江面上，一艘小火轮正吐着黑烟逆流而上，像极了此刻华夏的命运。

上午九时，庐山图书馆。

麦克风已经调试了三次。

工作人员额头冒汗，生怕这台德国进口的扩音器出故障，今天的声音，要传遍整个华夏的每一个角落。

总裁整理了一下深蓝色中山装的领口，缓步走上讲台。

台下镁光灯骤然亮起，照得他胸前那枚青天白日徽章闪闪光。

&0t;诸位同胞。

&0t;

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瞬间传向金陵、武汉、重庆……传向暂七十二师驻地那台老旧的电子管收音机。

暂七十二师驻地，全体官兵肃立。

收音机滋滋啦啦响着，李德昌伸手调整了一下天线。

突然，那个带着浓重浙江口音的声音清晰地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0t;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0t;

&0t;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0t;

&0t;如果放弃国土与主权，便是华夏民族的千古罪人！

&0t;

程远突然吼了一嗓子：

&0t;打他狗日的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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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连跟着咆哮起来，声浪震得收音机都在颤抖。

顾家生摸出最后一支哈德门，却现自己的手稳得出奇，火柴划燃的瞬间，他看见火光里映着无数张涨红的脸。

庐山，讲话仍在继续。

总裁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没人知道，他贴身的白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0t;和平已非轻易可以求得&0t;

他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

&0t;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0t;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0t;此事能否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