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铸雨花台(2 / 3)
的尖啸声中,262旅三营的阵地瞬间被火海吞没。
泥土、木桩和人体残肢被抛向空中,又像雨点般砸落。
&0t;隐蔽,防炮!
&0t;
三营长嘶吼着,声音却被爆炸声彻底淹没。
机枪手陈大柱蜷缩在掩体里,双手死死护着马克沁机枪。
一炮弹在五米外爆炸,震得他耳鼻流血,但他只是甩了甩头,抹了把脸就架起了机枪。
&0t;小鬼子要上来了!
&0t;
副射手小李声音抖,这个21岁的列兵脸色惨白,却还是颤抖着往水冷套筒里灌水。
陈大柱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黑的牙齿:
&0t;怕啥?咱们262旅的爷们儿,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
&0t;
硝烟中,日军两个大队在九五式轻型坦克的掩护下开始推进。
铁皮怪物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履带碾过冻土,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0t;打!
&0t;
随着三营长一声令下,阵地上残存的火力点同时喷出火舌。
&0t;哒哒哒哒…&0t;
陈大柱的马克沁出怒吼,枪管很快变得通红。
子弹壳像瀑布般倾泻在战壕里,烫得地面滋滋作响。
马克沁重机枪的声音就像铁匠铺里在砸铁砧,但密集起来就成了阎王爷在磨牙…冲锋的小鬼子就像镰刀割麦子一样倒下去,割了一茬又一茬。
&0t;换水!
快换水!
&0t;
陈大柱的吼声已经嘶哑。
小李刚提起水壶,一37毫米坦克炮直接命中机枪位。
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陈大柱的上半身被弹片撕得粉碎,而小李则被活埋在坍塌的掩体下。
指挥所里,朱赤一拳砸在沙袋上,飞溅的沙子迷了他的眼睛。
他怒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
&0t;反坦克组上!
&0t;
让武田大队的鬼子兵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十几个华夏士兵抱着炸药包,从硝烟弥漫的战壕里跃出,像离弦之箭般冲向坦克。
子弹在他们身边掀起一串串土花,不断有人倒下,但活着的人继续向前滚进。
&0t;这些疯子!
&0t;
一个日军军曹刚举起三八式步枪,一辆九五式坦克就在他面前化作了火球。
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地,一块炽热的装甲碎片旋转着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脑浆和鲜血喷溅在冻土上。
&0t;突撃(とつげき)!
(兔死给给)&0t;
武田少佐起了万岁冲锋。
数百名鬼子兵如同被注入狂热的野兽,在军官们嘶哑的吼叫声中挺起刺刀。
他们踩过同伴尚在抽搐的尸体,三八式步枪上那30厘米长的刺刀组成一片闪着寒光的死亡森林。
晨雾中,沾满泥土的绑腿靴踏碎冻土。
此起彼伏的
“ばんざい!
(板载!
)”
“ばんざい!
(板载!
)”
吼叫声中透着无尽的癫狂。
262旅最后的阵地上,朱旅长靠在战壕里。
他的军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凝固的血痂与新涌出的鲜血在布料上形成可怖的紫黑色斑块。
右腿的伤口里,一块锯齿状的弹片还嵌在肌肉中,随着每次呼吸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环顾四周,仅存的十九名士兵个个面目焦黑,有人用绷带吊着骨折的胳膊,有人腹部缠着的纱布还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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