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稚子三当家(2 / 3)
走了,她没办法,也只能先逃走。
只要让他觉得自己死了,她才能有机会....碎了他。
再黑煞这么多年,除了杀人,活命,什么都查不到,还有那个要杀她的杀手死前说的话……
让她不得不跳出来,慢慢想一下,再从新计划。
三当家手中搅动细枝,燃起火星,顺手把细枝丢进柴堆里,举起水囊把火灭了。
拍拍手,站起来: “回去吧!”
望了一眼抱着薄被缩成一团的黑影,觉得她可笑又可怜。
但是,这世间可怜可悲之人繁如细沙,飘渺虚虚,无处容身的,执念成魔的,佛能渡几人?
夜凉无声叹奈何,悲泣离别伤情是常态。
弃雨打得桃花落,来年春在花又开。
什么都会到头成空。
那夜,他念的那几句,久久,久久荡开........
荡在哗啦啦流水声中。
一晃神,让庄宁有种回到了长安大宅的错觉,夜风拨弄着书房门前的桂花树,最爱的水池哗啦啦的流水声,豆灯下,阿耶右手执书,在喃喃念着他最爱的诗词,他旁边还站这一个人影,是谁?
她看不清,也记不起来。
三当家站起来,那道身影在太阳初升的黄光下拉长。
他感慨着家仇国恨,循环不息,在天地间,一切渺犹弃雨,落花,荡不起一丝涟漪,春来,花继续盛放,没留下一丝影响。
但是凡人愚昧,谁人可怜?谁人可悲呢?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而她?
短暂的一生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不放,紧紧握住曾经爱过的人那一缕英容笑貌,不肯放!去恨夺走一切的仇人。
她苦笑,她知道,她没有了爱,如果没有了恨,等同放弃了那些卑微又珍贵的曾经,就算疼,她也绝不放。
她从那一夜记忆里回过神,突然有点烦躁。
“我已经说服伺候大当家的乐儿,有消息她会来通知我,你就可去安排。”
“能啊!看来没少做细作啊,在背后捅刀的勾当,你做不少吧!”三当家斜睨那张了无喜乐的脸,无趣得很,总想着能看到其他颜色,说出来的话就变了味。
她依旧清冷 ,“你可以走了,三,当,家。”
嘶啦。
又一次,三当家把庄宁的衣裙从背部撕开。
白布从左肩膀前胸绕到右腰,满背深浅不一大小不一的各种疤痕,苍琅满目,如蜜瓜外皮,凹凸缠绵在苍色背上,时刻暗示着,这是她活下来的印记。
“你...?”
庄宁冒出一口怨气,这件杏黄色衣裙,庄宁很喜欢,不知道谁摸着她的头,说她穿这个颜色很好看,是谁?她忘了,但是她一直记得这个颜色,那句话。
嗅出她那丁点的怒气。
再冷也不过是一个女子,他心想,却被心里所想,产生迷惑?
......何时他开始这么强调眼前的,是男还是女?
他粗眉上扬,桃花眼笺笺发亮,笑得可恶,一脸轻薄嬉笑着说: “刚才美人不是嗔我粗鲁撕衣吗?不真撕上一撕,倒显得假了不是吗!”
温香软玉,光滑细腻肌肤,这才是女子该有的颜色。
而她?
密密麻麻……丑陋不堪的伤口,
杀手是怎么养起来,不是不知,就因她背部的触目痕迹,挑起了他的一丝恻隐吗…才有那一夜提出的这场交易,是为了帮她一把吗?
佛说凡人的苦海,人自有命道主宰,因果循环,到哪,都逃不掉。还清了所谓的“债”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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