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妥协的太守(1 / 4)
然而谁都清楚,在关乎唯一儿子的问题上,任何理性的人都不会去赌这个万一。
马太守终于忍不住,怒斥道:“文才怎么会交你这样的朋友!”
简直是反了天了。
身为小辈,还敢拿他的儿子威胁他?
他一个堂堂的太守,怎么可能被拿捏?
要是说之前只是为了枕霞楼那点不愉快,如今他更是觉得十足十的被冒犯。
谢清言却一针见血:“可能因为他有你这样的父亲。”
“他没有在家中得到关心,自然想从朋友身上寻找了。”
“幼时的缺憾和伤痛,长大后下意识寻找能弥补的东西,慌不择路,遇到一个会说好听话的朋友就托付生死也很正常。”
这话显然戳中了马太守。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
“你这小子!”
“你口口声声说文才视你为挚友,却这样冒犯友人的父亲,目无尊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我看你对文才根本没有一分真心!说!你与他相交又是什么目的?”
谢清言挑了挑眉:“我无心。”
马太守道:“什么?”
谢清言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因此,我无心,这有什么错?”
马太守官场沉浮数十载,只觉得从未有这么憋屈又愤怒过。
这小子几乎每一步都精准地击打在他最痛、最恐惧的地方。
谈道德,他自己也没什么道德。
说事实,又是他理亏。
大肆指责,对方却给你冒出几句佛理。
如今佛学日盛,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心中都地位颇高。
谁能说佛理有错?
错的只是说出佛理的人,口中说的是佛理,说话行事却实在没有一点正经样子。
其实马太守心里清楚,谢清言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纵然有谢家声名,可这是在杭州的地界上,他想动手也是轻轻松松。
问题在于动她总会伤到父子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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