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集:青石崖的异光(3 / 4)
也有几分真诚;又看向血髓晶,灵气在晶石里转着,像团暖火,映得他眼底发亮。这些年的病苦、夜里咳得睡不着的煎熬、对“活不过三十”的恐惧,还有心底那点不敢说的长生渴望,像潮水般涌上来,冲得他头晕。握柴刀的手渐渐松了,刀刃离林越的脖子越来越远。
“当啷”一声,柴刀落地,震起几片碎土,在死寂的乱葬岗里格外响。云逍看着林越,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青木门……在哪?”
林越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松了些,指节泛白的手也缓缓松开了云逍的手腕。他喘了口气,目光望向乱葬岗外的密林,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青木门在百里外的青雾山,需得穿过黑风岭,再渡月牙河……只是这一路,怕是不太平。”
云逍揉了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柴刀,又望向那枚仍在散发紫光的血髓晶——灵气还在缓缓溢出,落在他脚边,让他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些。“黑风岭?”他皱起眉,曾听山下樵夫说过,那岭子里有山贼盘踞,还常有野兽出没,寻常人根本不敢走。
“嗯,”林越咳了两声,伸手想去够血髓晶,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脸色发白,“不过有我在……咳咳……我虽重伤,但若遇着不长眼的,自保还是能行。你只需帮我找些伤药,再备些干粮,咱们今夜便动身——迟则生变,那暗算我的同门,说不定还在附近搜寻。”
云逍沉默了片刻,转头望向崖下的土屋。那屋子虽简陋,却是他五年里唯一的家,屋角的陶罐里还存着半袋粟米,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早上剩下的粥。可一想到“开灵根”“长生”这几个字,想到自己常年病弱的身子,他又咬了咬牙:“你在这等着,我去拿东西。”
说罢,他捡起柴刀,转身往土屋跑。暮色已浓,山路难走,他却跑得极快,连膝盖的凉意都顾不上了。回到土屋,他先从陶罐里倒出半袋粟米,又把晒好的草药包了一大包——有治外伤的三七,也有能止咳的甘草,都塞进粗布包袱里。接着,他又把那本残破的《吐纳诀》从枕下摸出来,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这是他唯一的念想,哪怕日后有了修仙法,也舍不得丢。
最后,他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伸手擦了擦灶台上的灰,才扛起包袱,快步往乱葬岗走。刚到枯柏树下,就见林越正靠在白骨堆上,手里握着那枚血髓晶,紫光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
“东西备好了?”林越抬头看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咱们得赶紧走,我总觉得……那家伙离这不远了。”
云逍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脆响。林越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把血髓晶塞进怀里,压低声音:“不好,是他!快,跟我躲进那片矮树丛!”
云逍心头一紧,顺着林越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乱葬岗西侧有片半人高的灌木丛,枝叶茂密,正好能藏人。他来不及多想,跟着林越猫着腰跑过去,刚钻进灌木丛,就听见一道粗哑的声音从乱葬岗入口传来:“林师兄,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那血髓晶,你带不走的!”
林越捂住嘴,不敢出声,只对着云逍摆了摆手,示意他千万别动。云逍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同样玄色劲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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