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成了她疼的那一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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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又一步。

她不是为了走,是为了靠近我。

就在她因痛皱眉的刹那,我咬破舌尖,将一口混着“无名残渣”的血喷在她后颈。

血雾落下,她浑身一僵,像是被雷击中。

那一瞬,我看见她脚踝下的红线骤然抽搐,一朵半透明的花形在皮肤下浮现,第九瓣正剧烈震颤——然后,“啪”地一声,一根细如发丝的根须崩断,化作黑烟从她毛孔逸出,升到半空便消散无踪。

成了。

它信的“主”是过去的我,是那个温柔唤她“瑶儿”的男人。

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人。

我是它亲手种下的坟头草,是它信仰的毒药。

我缓缓伸手,抚上她汗湿的额头。

她睁开眼,瞳孔涣散,像是刚从深井里被捞上来。

“疼吗?”我问。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什么。

我忽然凑近,在她耳边极轻地唤了一声:“尘哥。”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随即是剧烈的抗拒——可她还是抬头了。

就一下。

像被无形的线扯着脖子。

我笑了,笑得极轻,极冷。

风又起了,卷着骨灰扑向荒岭。

那朵血花还在远处摇曳,第九瓣仍在挣扎着书写什么。

可我知道,它快写不出来了。

因为它信的那个人,正坐在她身边,一遍遍教她——

别信我。我成了她疼的那一下(续)

风停了。

骨灰地死寂如渊,连沙粒落地的声音都像是被吞噬。

曾瑶跪坐在灰白之中,脊背弯成一张绷紧的弓,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尘土,瞬间消失不见。

她没倒下,也没再往前走。

第九瓣花剥落的刹那,我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某种锁链从内部断裂。

不是来自她的脚踝,而是更深的地方——心口,或是记忆的某道缝隙。

她开始抗拒的不是疼痛,而是“回应”。

我缓缓站起身,靴底碾过骨粉,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踩在颅骨上。

我没有扶她,也没有靠近,只是退后一步,站在风影交界处,任夜雾将我轮廓模糊成一道剪影。

“尘哥……”我再次低语,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脖颈肌肉绷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

嘴唇微张,眼底闪过一丝本能的渴求——那是五年前那个雨夜,我为她披衣、替她挡刀时埋下的回响。

可紧接着,一股剧烈的排斥从脚踝炸开,直冲脑髓,她整个人蜷缩下去,指甲抠进地面,指节泛白。

我没接住她。

我转身,背对她,一步步走远。

一步,两步……脚步不重,却像锤子敲在她神经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黏在我背上,像蛛丝缠绕,越拉越紧,可我不回头。

绝不。

名字是锚,而等待是链。

我要她学会——每一次呼唤,都无人应答;每一次抬头,都只看见背影。

当“尘哥”不再意味着温暖与庇护,而只是寒冷、空荡与痛楚,那执念就会开始自我怀疑。

当信仰得不到回馈,它就会腐烂。

我在三丈外停下,蹲下身,拾起一截断骨,指尖摩挲着上面风蚀的裂痕。

这骨头曾经属于谁?

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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