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途中初遇山贼伏(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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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我猛地抬头。

鹰嘴崖顶的狼旗突然倒了下去,紧接着,崖壁上滚下几块碎石。

有块碎石滚到我脚边,我蹲下身捡起——石头上沾着新鲜的血,还带着体温。

山风卷着某种腥气掠过山谷。

曾瑶的短刃\"嗡\"地轻鸣,像是在回应远处的某种召唤。

我们击退了这一波山贼,可鹰嘴崖顶的血,崖壁上突然消失的狼旗,还有头目刀疤里嵌着的铜钉......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成一团,像极了矿山古碑上那些被风雨侵蚀的刻痕——我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可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阿史那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凉得像块冰。\"陆小友,\"他盯着鹰嘴崖的方向,\"你说过,古碑上的狼头图腾刻得极深,仿佛要刻进整个乱世的血与火里......\"

他没说完。

曾瑶突然拽了拽我衣袖,她的眼睛盯着商队最后一辆马车。

车底的阴影里,有半截灰布露了出来——和山贼刀把上的丧服,一模一样。

山风又起时,我听见崖顶传来一声狼嚎。

不是普通的狼,是那种喉咙里卡着血的,濒死的狼。

我蹲在曾瑶身边,替她重新系好肩伤的绷带。

血渍已经洇透了三层白布,她却咬着牙朝我笑,指尖轻轻戳了戳我手背:\"公子手在抖,是怕我疼?\"我这才发现自己指节发白,刚才替她拔火把木刺时,竟把那截焦黑的木屑捏碎了。

\"阿木,清点伤亡。\"我扯下外袍裹住她肩膀,转身时瞥见阿史那贺正蹲在山贼头目倒下的位置,用刀尖挑起那截灰布。

他的指节抵着下巴,络腮胡在风里乱颤:\"左贤王部被屠那年,族里妇孺都穿这种丧服。\"他突然抬头,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陆小友,你说他们寻仇......寻谁的仇?\"

我没答话。

阿木的声音从货箱后传来:\"伤了七个,死了两个。\"他的玄铁斧还滴着血,在地上砸出个小坑,\"都是马夫,被火把烧着了衣料。\"我走过去,看见老周的尸体蜷在车轮旁,他怀里还护着半块精铁——这是我从矿山运出的第一批成品,他上个月还说要给小孙子打个铁哨子。

曾瑶突然拽我衣角,她的短刃正指着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底。

刚才那截灰布被风掀开了些,露出半枚铜钉,和山贼头目刀疤里的一模一样。

我弯腰去扯,布下竟缠着个小皮袋,打开来是半块碎玉,缺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的血——和阿史那贺的狼头玉佩严丝合缝。

\"阿史那叔。\"我把碎玉递过去,他的手刚碰到玉面就猛地缩回,像是被烫着了。\"这是......\"他喉结动了动,\"我阿父当年战死时,玉佩被劈成两半,左半块随他埋在漠北。\"他突然扯开衣襟,贴身的狼头玉佩果然缺了一角,\"右半块......在左贤王手里。\"

山风卷着松针打在我后颈。

阿木突然低喝一声,玄铁斧指向谷口——二十步外的灌木丛里,半截带血的箭簇闪着幽光。

那不是普通箭头,尾羽染着靛蓝,是匈奴巫祭用来标记活祭品的颜色。

\"撤。\"我拍了拍阿木肩膀,\"把尸体裹好,货物重新捆紧。\"曾瑶已经跃上马车,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公子是怕他们引伏兵?\"我摸了摸她发顶,那里还沾着刚才搏斗时蹭的草屑:\"怕的是......\"我顿了顿,看向崖顶倒旗的位置,\"怕他们等的不是我们,是这一车精铁。\"

商队重新启程时,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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