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六 桃李春风(七)(2 / 4)
情,只要别人认为他们和自己在一道就行了。俞瑞作为护卫若是同行自更少争议,至于暂时托庇于内城的韩姑娘,有邵宣也在应足以保证她的安全。
他进屋将卫枫的契约放在桌上,将桌上那三支烟火筒随手压于纸上。阿合跟进来悄悄问起前头之人可是俞瑞,得了肯定回答,不免吐舌:“那可是黑竹的老前辈。”
“是老前辈——但你不用听他的。”夏君黎道,“他现在已不算黑竹的人了,我让他留半日在此帮帮你便罢。”
他还要和单一衡去竹林,俞瑞与凌厉夫妇相见自然不大妥当,暂留一醉阁正好防得有失。此时已听得前头兵刃拳脚之声大作,俞瑞与何牙显然交手正酣,出来一看,黑竹众人都已不得不护至了柜台里外,怕更殃及了老掌柜存在此处的新酿。俞瑞动作快准,招招要害,何牙固然亦是硬手,狠辣一项却是及不上,落于下风。夏君黎眉头又不得不皱起来。自己要是走了,阿合恐怕管不住俞瑞动手的分寸。若是对付那些意图伤害刺刺、一衡之人,下手重些倒也罢了,但卫枫家里这些人——实无结什么血仇的必要。
他稍稍上前,侧身而入两人之间,俞瑞见状一闪让开,何牙的掌风却仍侵了过来。他掌中所蕴“拨云”极是厚重,干燥沉稳,应属上乘内功,但锋锐不足,遇了似俞瑞、夏君黎这等对手,杀意就着实显得欠缺了。
何牙见这一掌是击向了夏君黎,有过一刹微惊犹豫,但终是并未收手,手掌倏忽已至夏君黎胸口,将沾未沾之际,臂上蓦然却是一麻,但觉无数热流沿着血脉逆淌而来,好似周身筋络霎时都猛然给注入了热水。那水流极快,倏的一记已流过全身,反汇在了自己后心,他暗叫一声不好,才突然想起——传说中夏君黎在青龙谷击退拓跋孤,就是那么轻轻一挡,就将拓跋孤运出的掌力全数倒逼回其体内,以致其心脉断损,回天无力。如今这股返穿了自己的暖流——暖得这般熟悉而恰到好处,直似讽刺——不正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拨云”正逆涌而来?那时听来匪夷所思之故事,此时竟一模一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极大的惧意,亦是极大的悲意,暗道自己的修为自是差拓跋孤远矣,这么一招出手,难道竟要将命丧了?
身体正如薄纸飘然后退,可倏然间这后退却又止了——“拨云”如微烫的泉水流回他周身,待要将那一击击实于他胸口时,却忽然好似顿住了,如渔夫突然收网,将他整个身体如落水前的大鱼般扯紧提住。他浑噩噩感到有几股力道于身中闭锁了自己几处要穴,身体立刻虚乏下来,丝毫反抗不得。他骇然于夏君黎竟非但可逼回他人内力,甚至还可掌控之——他不知夏君黎此番所为与上次对拓跋孤大不是一回事,上次是以“不胜”强行逆回拓跋孤的掌力,是因青龙心法之力刚强,又是数度力道相叠返转,才硬生生震断了拓跋孤心脉;这次却着实没打算那般对付何牙,是以“移情”将袭来的“拨云”借入自己身内,以“重逢”调和得弱了才又以“流云”送出,只是几诀间转换得极快,何牙自是来不及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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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已是不稳,卫家众人未明究竟,齐声惊呼过来要扶住他,后首阿合眼疾脚快,忙踢过一条凳子,先将他摇摇坠下的身子接住了。“尊驾既然不愿离去,那就在这好生歇会儿。”夏君黎开口道,“我不为难你,但一醉阁还要做生意,还望你约束你的人,别给我们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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