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符皇后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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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

《五代.周史》有记:辛亥,皇后符氏薨于滋德殿,年二十六,葬懿陵,谥宣懿。

杨骏指尖捏着信纸,指节微微泛白。郭荣的亲笔信言辞果决,字里行间满是战事的急迫:“今寿州久攻不下,贼势渐盛,着你即刻放弃滁州,率兵所部人马折返回寿州,与大军汇合,一举拿下此城,勿误军情!”

而另一封来自符银盏的信,字迹却比往日潦草几分,字里行间满是掩不住的忧色:“官家因皇后薨逝,心绪难平,近日行事愈发急切。日后行事,你务必小心,切勿为求速胜冒进……”

杨骏读至末尾,仿佛能看到符银盏提笔时,眉梢紧蹙、眼底藏着忧伤与关心的模样,连信纸边缘都似沾着未干的泪痕。

他握着信纸久久未动,神色失神,连周娥皇走近都未察觉。周娥皇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纸,眼底满是复杂,犹豫片刻后,还是轻声问了一句:“怎么?是家里人来信了吗?看你这般模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骏被周娥皇一句话问得心头一跳,手里的信笺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耳尖竟有些发烫。他本就纠结该如何向周娥皇提及符银盏与苏娃儿,此刻被戳中要害,连回话都变得磕磕绊绊:“没、没有,你多想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窗外,不敢与周娥皇对视。

周娥皇看着他这副慌乱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向前走近两步,微微俯身,目光饶有兴趣地锁着他:“哦?是没有‘尊夫人来信’这回事,还是杨将军根本就没有夫人呢?”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的调侃,像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头,让杨骏的窘迫更甚。杨骏这下是真的面露苦色,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有夫人?符银盏与苏娃儿确实没有明媒正娶的的身份;说没有?但确有实际关系,好像实在是有些欺瞒。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周娥皇却突然哈哈一笑,直起身退开两步,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好了,跟你说笑呢,看把你急的。”

她抬手理了理衣袖的褶皱,眼神变得通透而坦诚:“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来江北,就是想换个活法,与过去做个了断。你于我有相助之恩,但不必为唐宫那夜的事负责,更不必因我的存在,刻意隐瞒你的私事。往后你还是你,我只是我,咱们各有各的路要走,这样不是很好吗?”

杨骏听着周娥皇通透的话,心中不免释然起来,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可转念一想——日后她真要在江北另寻归宿,再投入别人怀中时,一股莫名的酸涩又悄悄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有些吃味。他垂眸盯着案上的信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边,连自己都没察觉这份情绪的突兀。

“将军,你有何事找我!”

门外突然传来赵普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脚步声响,瞬间打断了杨骏的思绪。他猛地回过神,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情愫,抬头对周娥皇道:“赵判官来了,我与他商议些军务,你先回内室歇息?”

周娥皇轻轻颔首,没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内室走去,路过门口时,还特意与进门的赵普点头示意。赵普见她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才快步走到案前,拱手问道:“将军急着找我,可是为了滁州军情?”

杨骏将案上郭荣的亲笔信推到他面前,语气沉了下来:“官家有令,让咱们放弃滁州,率兵所部折返回寿州,合力拿下寿州城。你看看这信……”

赵普拿起信笺快速浏览,眉头渐渐皱起,眼底满是凝重:“将军,放弃滁州容易,可城中百姓与粮草如何处置?”

杨骏指尖轻轻敲击着案角,沉吟片刻后,目光落在赵普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问道:“我离开滁州这月余,留在城中的大军,可曾有将士违反军纪、伤害百姓之事?如今当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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