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巷战血冬(2 / 3)
是胜利。
在城隍庙前,一支二十人的小队遭遇鬼族埋伏。
这些阴影中的刺客根本不给正面交锋的机会,专挑落单者下手。
等援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碎尸,每个人都被肢解成十七块以上,摆成诡异的图腾。
最惨烈的是胭脂巷。
百余名士兵依托青楼复杂结构节节抵抗,最终被羽族火箭点燃整条花街。
焦黑的尸体保持着挣扎姿势,与烧融的金银首饰凝固在一起,像一场的盛宴。
城中,到处都在厮杀。
当夕阳西沉时,南风义终于退到北城附近。
而这里,已成炼狱。
为了不让这里失守,投入的兵力也是最多。
此时,百姓哭喊着涌向城门,士兵用身体组成人墙维持秩序。
医馆前堆满伤兵,冻僵的断肢像柴垛般垒在一旁。
几个妇人正用菜刀剁碎冻硬的粮饼,扔进大锅熬糊糊分发给孩童…
“报!”
满身冰甲的通信兵滑跪在地,“东区已失守!张都尉战死前炸毁了粮仓!”
“报!西区民巷仍在抵抗!但火油快用完了!”
“再探,再报…”
“是!!!”
城隍庙前那被精心肢解、摆成邪异图腾的残骸,每一块血肉都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胭脂巷的焦臭随风飘来,那百余名葬身火海的士兵,他们与融化的金银一同凝固的最后姿态,像一柄钝刀在每个人心肺间反复碾磨。
南风义玄色大氅上的血霜又厚了一层,寒意沁入骨髓,却远不及心头沉重的万分之一。
“王爷!”
通信兵的声音因急促和寒冷而嘶哑,又一次滑跪在冰硬的青石板上。
“东区…全没了!林都尉他们…引爆了最后埋设的震天雷,和冲进水井房的妖兵同归于尽!”
几乎同时,另一名背上插着一支羽箭的传令兵踉跄扑至:
“西区…民巷还在我们手里!百姓…百姓和军士一起用门板、砖石垒了街垒!但…但火油耗尽了!箭矢也十不存一!赵老将军问…问还能撑多久!”
南风义没有立刻回答。
缓缓抬起头,望向最后一道防线,北城门楼。
那里旌旗残破,但代表南昭王族的玄鸟旗仍在风雪中艰难地舒卷。
城楼下,是黑压压一片绝望蠕动的人群。
哭喊、哀告、咒骂、孩童的尖啼,与伤兵的呻吟、军官嘶哑的呵斥绞缠在一起,撞击着高耸的城墙,又被更凛冽的寒风撕碎。
他看到了,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兵,正用冻僵的手将阵亡同伴的遗体默默拖到一旁。
与那些早已冰冷的百姓尸首堆叠在一起,像一道苍白而沉默的矮墙——既是屏障,也是最后的归宿。
医馆那早已没了门板的破口处,须发皆被血污黏结的医官还在徒劳地按压一个胸膛破开大洞的年轻士卒,那孩子眼神已经涣散,嘴唇无声地翕动,似乎还在叫着娘亲。
更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面色麻木地用砍卷了刃的菜刀,奋力剁着冻得比石头还硬的粮饼和不知名的肉块。
扔进架在残火上的大铁锅里,熬煮着浑浊不堪的糊糊,一勺一勺分给那些躲在父母怀中、眼神空洞的孩童。
每一勺,都可能是最后的晚餐。
这就是代价。
用血肉、勇气和无数条性命换来的,短暂而残酷的迟滞。
每一条巷道的清除,每一头雪魔的焚化,每一个魔音族的狙杀,背后都是御南军子弟和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