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5章 空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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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展示的不是战争的瞬间,而是生活被连根拔起的残酷。
易年最后看了一眼阿夏布衣的家,转身走向寨门。
路过一座竹桥时,他发现桥柱上系着一条褪色的红布。
这是苗族"招龙节"时系的祈福带,通常一年后由系带者亲自解下。
而现在,红布在风中飘摇,无人认领。
易年伸手解下红布,小心地折好放入怀中。
晨光中,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南方的山路上。
身后,千户苗寨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场即将醒来的梦。
晨雾未散,林间湿气凝成露珠,从叶片上滚落。
易年的脚步很轻,踩着松软的腐殖土,几乎没有声响。
……
远处山谷中,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还有…
利刃破空的尖啸!
五个狂族汉子正拼命奔逃。
他们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血痕。
最年长的那个断了只手,暗红色的血从伤口流下,糊住了半边身子。
他们身后,护着三个苗族女子,两个年轻姑娘搀扶着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用撕碎的衣襟草草包扎,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血点。
"快!穿过溪流就到了!"
断手的狂族汉子低吼着,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可话音刚落,头顶树冠突然"哗啦"乱响!
七道黑影从天而降!
洁白的羽翼在晨光中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七个羽族战士轻盈落地,呈扇形包围了逃亡者。
他们有着鹰隼般的锐目,手指末端是锋利的钩爪,腰间别着轻巧的弧形刃。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为首的羽族勾起嘴角。
他的左眼有一道疤,从眉骨划到颧骨,让原本俊美的面容显得狰狞。
狂族汉子们立刻将苗族女子护在中央。
断手汉子啐出一口血沫:"羽族的杂碎,就会以多欺少!"
羽族头领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拔出一对短刃:
"你们南屿妖族,连给我们当奴隶都不配。"
话音未落,七道白影同时暴起!
"锵——!"
断手汉子用战斧架住最先袭来的利爪,火星四溅!
怒吼一声,肌肉暴涨,竟将羽族战士生生震退三步。
可另外两个同伴就没这么幸运——
一个被钩爪撕开后背,鲜血喷溅在蕨类植物上。
另一个膝盖中刀,跪倒的瞬间又被羽翼拍中面门,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阿嬷!"
苗族少女的尖叫刺痛耳膜。
老妇人被一个羽族掐着脖子提起,枯瘦的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踹。
那羽族战士戏谑地晃了晃猎物:
"你们苗族的巫医,不是最擅长治病吗?怎么不给自己——"
"噗嗤!"
一截刀尖突然从他胸口冒出!
羽族战士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心口处透出的染血刀锋。
他张了张嘴,衣服瞬间被鲜血浸透。
尸体栽倒,露出后面持刀的狂族青年。
满脸是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可眼神亮得吓人:
"阿嬷,走!"
战局瞬间混乱!
两个苗族姑娘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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