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三、身陷泥淖(一)(2 / 4)
气却笃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不偏离我的战略方向,你尽可全权处置。”
我也故作轻松地回应:“还是那句话,我能力有限。万一做得不好,老大就算‘挥泪斩马谡’,我关宏军也绝无半句怨言。”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转为郑重:“言重了。尽人事,听天命。我岳明远还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件事办好之后,你想站上什么样的舞台,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倾力相助,让你如愿。”
这已是明确的封官许诺。
我笑着应道:“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我没什么非分之想。”
他盯着我的眼睛:“心里话?”
我语气肯定:“心里话。”
他再次大笑起来:“赵匡胤黄袍加身时,真是被部下逼的吗?历史从来由胜利者书写。哪天你若也成了‘赢家’,大可以随意编排自己来时的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逼不得已?”
说罢,他摆摆手:“好了,就先到这里。我稍后还要去见一位姓韦的爵爷,就不多留你了。”
我恭敬起身告辞,心里却浮起一丝疑惑:韦爵爷?难道是韦小宝?这大英帝国,莫非也在上演一出《鹿鼎记》?
李呈送我下楼时,我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老大一会儿是要去见韦小宝吗?”
他先是一怔,随即失笑:“酆总约见的是一位韦姓勋爵,确实是位华人,现任议会上院议员。关先生说的……该不会是他吧?”
我哑然失笑,请他留步,挥手作别。
回国前,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徐彤一面。那五百万若拿不到手,我在比特币上的追加投资极可能前功尽弃。可从徐彤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手里撬出这笔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去曼彻斯特的路上,我反复琢磨了好几套说辞,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她帮我这一把。
可当我真正向她说明来意时——自然只说是看好一个项目,绝口不提比特币——没想到她竟答应得十分干脆,几乎没费什么口舌。
当然,是有条件的答应:第一,这笔钱一年后必须如数归还,不管我投资是赚是赔;第二,还钱时,除本金外,还得额外付她一千万作为利息。
这根本是个不平等条约。她不是在借钱给我,而是趁我急用钱,把我当成了提款机。
我全盘接受,甚至还讨好地说:“徐彤,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她冷哼一声:“我只信你赚钱的能力,对你的人品,我半个字都不信。”
我多此一举地问:“连欠条都不打,你就不怕我赖账?”
她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一丝温度,显然对我早已不抱任何期望。她抬手指了指楼上。
我顿时明白了——我的小安琪,就是最好的抵押品。
一股寒意窜上脊背,我再也说不出话。
临走前,我站在安琪熟睡的婴儿车旁,百感交集。因我一时之需,这小小年纪的她,竟成了这场交易中的“人质”。
没想到,徐彤在我身后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恨意:“我越来越讨厌她了。”
我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她眼角闪着泪光,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她长得越来越像你。”
怀璧其罪。我的女儿,竟因为像我,而被亲生母亲怨恨。这不能不说是一场伦理的悲剧。
恨从来不是凭空而来,它往往源于曾经深爱过。这也是人性最可悲之处。
我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放下吧,放下了才能放过自己。”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她几乎失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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