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至亲反目的哀伤(二)(4 / 4)
> 我抬眼,撞上他那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眸子,瞬间如坠冰窟。刹那间,我完全明白了:胡海洋果然是个深谙权术的高手!他这是在第一时间、干净利落地把这件事从“公事公办”的层面彻底剥离,硬生生降格为一场“朋友间”的私下探讨。化公为私,四两拨千斤,既堵住了我借组织施压的路子,又巧妙地留出了转圜的余地——进退之间,尽显手段!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我的头顶,瞬间烧掉了我的理智。我非但没有顺势踩上他递过来的那个梯子,反而梗着脖子,迎着他阴沉的视线,掷地有声地说:“于公也好,于私也罢!我从不觉得这个构想有半分不妥!”我刻意停顿了一下,“你刚才如数家珍的那五个地方,它们是县域经济的标杆,是领跑全国的尖子!可胡市长,难道你就没看出它们身上一个最明显、也最关键的共同点吗?”
我猛地提高声调,一字一顿,如同重锤落地:“它们清一色,都是!县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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