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至亲反目的哀伤(二)(2 / 4)
”地一个标准军礼,动作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恭敬。
这辆挂着特殊军牌的黑色轿车甚至无需减速,只轻轻一点油门,便如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这片寻常人难以涉足的禁区。
不多时,车子停在一栋爬满岁月痕迹的老式独栋别墅前。这里是军分区干休所,胡海洋临时的栖身之所。
我心里不禁在想:好一个“大隐隐于市”。在这壁垒森严的禁地深处,胡海洋可以堂而皇之地构筑他的温柔乡,与酆姿共度无人搅扰的时光。
司机迅速下车,恭敬地为我和陆玉婷拉开车门。几乎是同时,酆姿的身影便出现在台阶上,她步履轻盈地迎下来,脸上绽开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熟稔的甜腻:“哟,关县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
我抱拳虚应一下,目光扫过她:“小嫂子太客气了。胡市长他……?”
“刚回来,这不,给你打电话催着您过来之后,人就上楼冲澡了。”酆姿笑吟吟地解释,侧身引我们入内。
我微微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酆姿并非那种令人惊艳的绝色,但她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股浑然天成的风情,尤其那双流转着波光的眼睛,如春光摇曳,确非寻常男子能够招架。
跟随她步入别墅,内里陈设略显陈旧,透着时光打磨的痕迹,却丝毫无损那份沉淀下来的、属于权力核心的庄重与威严。
酆姿引我和陆玉婷落座,自己挨着坐下,便蹙起眉头抱怨:“海洋这人真是倔,放着自在日子不过,非要窝在这儿。依我的意思,外面买处房子多舒坦!”
免费的顶级安保,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正好藏住你这见不得光的私情。还不知足?女人家果然眼皮子浅,不识大体。我心底一声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接着诉苦:“这楼上楼下,空荡荡的吓死人。他要是出差,我夜里听见点动静就心惊肉跳的。再说搞一次卫生,累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呵,怕?怕就把陆玉婷留宿,结果害我惹上泼天大祸!我心里腹诽,出口却很客气:“怎么不请位阿姨来帮忙?”
酆姿小嘴一撇,哼道:“他呀,前怕狼后怕虎!生怕人多嘴杂,走漏风声。合着把我当免费老妈子使唤?我看啊,真该找他老婆讨份保姆工资才对!”
我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天底下竟有这等道理!占了人家老公,还理直气壮讨要工钱了?这不是要骑在头上拉屎吗?!
就在她喋喋不休,继续开着诉苦大会时,一声振聋发聩的呵斥劈头盖脸:“酆姿,还不都备午饭?都几点了?!”
酆姿闻声,方才嚣张的气焰立即化于无形。她脸上堆起笑容,用一种刻意捏得又软又甜的声音应道:“哎呀,您别急,我在酒店点的餐食都送来了,这就安排。”
话音未落,胡海洋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穿着一件质地轻软的蚕丝睡衣,踩着软底拖鞋,不紧不慢地一阶阶踱下来,脸上漾着毫不掩饰的轻松笑意,仿佛刚才那声呵斥与他无关。
我连忙起身迎上:“胡市长,您刚从外地回来,我就来叨扰,实在抱歉得很。”
他伸手与我相握,另一只手轻拍我的肩膀,力道透着股亲昵:“都是兄弟,别市长市长地叫,生分了不是?坐。” 他指了指沙发。
我转身落座,发现沙发上的酆姿和陆玉婷已不见踪影,想必是避进了餐厅。
隔着茶几,我们相对而坐。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随意却带着习惯性的关怀:“家里都还好吧?”
我欠身回应:“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眉宇间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兴奋:“这一趟出去八九天,行程是紧了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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