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〇、花开并蒂的烦恼(六)(3 / 4)
琢磨下去,怕是连‘小桥流水人家’都给你编排出来了!”
我微微吃疼,龇牙咧嘴地与她并排躺下,直到这时,她才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手。
她轻轻将头凑近我,那双含情的眼眸如春水般盈盈地望向我的侧脸,柔声道:“你细细研究过我啦,现在呀,该轮到我好好研究研究你咯。”
话音刚落,她便伸出手来,用那纤细的食指在我的鼻尖上缓缓摩挲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俏皮:“我听人说呀,从男人的鼻子就能瞧出这人能不能当大官,还能看出本钱足不足呢。”
我听了,不禁嗤之以鼻,一本正经地说道:“相面这玩意儿,从实际操作层面来讲,那是形而下的雕虫小技;从逻辑构建方面来说,又是形而上的玄虚之谈。说到底,终究还是实证主义那一套罢了。”
她听了,嫣然一笑,眼中满是钦佩:“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呀,都快赶上汪穆大师啦。”
我心中一动,赶忙抓住这个时机,追问道:“你也见过汪穆?”
她微微点头,说道:“我在岳明远那儿见过。”
我心中一紧,忍不住又问道:“你和岳明远关系这么紧密,对你而言,他是不是没什么秘密可言呀?”
她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底线,冷冷说道:“你别瞎说好不好!我和他关系是近,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对于她这突然的变化,其实我早已有所预判,便故意激她道:“我不相信,你虽然是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可要气质有气质,要容貌有容貌,该丰盈的地方丰盈,该紧致的地方紧致,他岳明远会真的对你不动心?”
人被激怒时,理智最易崩塌,防线也最为脆弱。此刻的陆玉婷,显然被我彻底点燃了怒火。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被冒犯的尖利:“岳明远他在男女之事上根本就不能……”
话音未落,如同泼出的水,瞬间凝固在空气里。她猛地收声,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惊惶——她意识到自己为了急于洗刷嫌疑,竟不假思索地侵犯了岳明远的隐私。强烈的悔意瞬间翻涌上来,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这一句未尽的话,无疑印证了彭晓惠所言非虚。但也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彻底惊醒了陆玉婷。再想去追查岳明远儿子生父的真相?此路已绝,再无可能。
我瞬间明白了孙悟空为什么要三打白骨精了,因为一“棒子”是收不住“妖精”的!
看来我要做好二打、三打的准备了。
几个小时前,我还与她赤诚相见,相拥而眠。
此刻,我和她却衣冠楚楚地坐在车上,仿佛那场暴风骤雨从未发生过。
她坐在副驾,而我则坐在司机项前进身后。
是我请她陪我去市里拜见市长胡海洋,为撤县设市的事当说客。
毕竟,她陆玉婷和胡海洋相识已久,彼此还有些私谊。
熟人办事,效率事半功倍。
她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我通过后视镜回望着她。一路上我们彼此很少交流,但这样的目光交缠却格外频繁。
出发前,我就给胡海洋发了微信,说今天要去拜见他这位市长大人。
可消息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眼看快到市区,我正犹豫如何顺利见他一面时,他的回复终于来了:“宏军,真不巧,我率考察团正在江苏。这样吧,你到市里后联系我哥,让他接待你。我明天的飞机,回去后再见。”
我踌躇满志而来,没承想却扑了个空。既然他如此安排,也只好依言而行。
我吩咐小项:“前进,不去市政府了,改道去文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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