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花开并蒂的烦恼(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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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血脉亲情那么重的话题,单讲一个‘情’字,一个‘感恩’。就冲这份情谊,陪她去趟云南,是不是应该的?因为在我心里啊,我们晓梅从来都是最善良、最懂感恩的好孩子。”

晓梅一直低垂的眼睫猛地扬起,眼底的迷茫霎时散去,豁然开朗地点头道:“关叔叔,我懂了!我和她去。”

看到她态度的转变,我们都倍感欣慰,脸上不约而同地漾开笑意。刘芸随即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实的红包,轻轻推到晓梅面前:“孩子,这是芸姨的一点心意。收下它,愿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三年后高考金榜题名,考上心仪的大学!”

晓梅刚要张口推辞,林蕈已经眼疾手快地替她接了过来,顺势塞进她手里:“拿着吧!‘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别亏着自己。你要是不收,下次你芸姨该怪你让她落下个‘抠搜’的名声了!” 林蕈说着,还朝刘芸眨了眨眼。

借着晓梅态度转变的契机,晚餐时,刘芸特意安排张小妮上了桌。

起初,张小妮担心晓梅仍心存芥蒂,显得格外拘谨,只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不敢多言。

直到晓梅起身为她斟酒时,轻轻唤了一声:“妈妈。”

这声呼唤仿佛击碎了长久以来的隔阂。张小妮浑身一震,瞬间泪如泉涌,再也抑制不住积压心底多年的愧疚与自责,一把将晓梅紧紧搂入怀中,失声痛哭。

目睹这对母女冰释前嫌的一幕,在座众人无不动容,心底都涌起浓浓的欣慰。

这满溢的温情与喜悦,让我不知不觉间也多贪了几杯。

等到小项开车来接我时,脚步已有些虚浮踉跄。

我谢绝了小项的搀扶,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向天越宾馆,径自上了楼。

我摸黑打开房门,将外套随手丢在沙发里,脚步虚浮地摸进套房的里间卧室。

窸窣的动静惊醒了彭晓惠。她拧亮床头灯,睡眼惺忪地望过来,看清是我,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咧嘴一笑,满身酒气地扑倒在床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蹭进了被窝。

她替我掖好被角,蹙眉轻问:“喝多了?要不要叫服务生送点解酒的上来?”

我摆摆手,含混道:“不用…外间有矿泉水,渴了我自己拿。”话音未落,便不耐烦地蹬开了被子。

她伸手想替我盖好,柔声劝道:“空调开得足,盖着点吧,当心着凉。要不…我把空调关了?”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去够墙上的中央空调控制器。

我一把拉住她手腕:“别调了…待会儿运动起来就热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净想美事儿!我来事儿啦,你‘运动’个什么劲儿?乖乖躺好,让妈妈哄你睡觉。”

说着,她侧过身,轻轻拍着我的前胸,嘴里哼起不成调的摇篮曲。

我失望地长叹一口气,假装闭眼,嘴里还不忘嘟囔:“唉…‘例行假日’又到了。当女人真好啊,能名正言顺地‘定期放假’。”

她立刻停下哼唱,佯装生气地撅起嘴:“贪嘴可是会累坏身子的!我这放假是休养生息,对你嘛…哼,分明是救你一命!”

我睁开眼,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就是喝多了点儿,又不是兽性发作,放心吧,我可没打算‘浴血奋战’。”

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得那么血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顺势拉住她的手:“睡觉吧,这回换我哄你。”

她顺从地依着我的示意,枕在了我的胳膊上。我们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她问我:“徐褐这个人,你认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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