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若即若离的暧昧(三)(3 / 4)
行当提款机,搞出大笔呆坏账,他打算如何收场?”
她眨了眨眼,目光锐利:“这正是他把财富版图下沉到县一级的关键原因。底下的监管环境,哪能跟省城这样的大城市比?”
“漏洞更多?”我挑眉问道。
“正是。”她点头确认,“而且,他早把路线图铺好了。一旦银行不良资产触及监管红线,他就会把这些烂账打包,低价卖给资产管理公司,彻底剥离出去。”
我了然于心:“也就是说,用白菜价,把自己捅的窟窿一笔勾销?”
“没错,”她语气笃定,“他旗下那些盘根错节的公司,就是用来玩‘乾坤大挪移’的,最终目的,是把银行的财富,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进自己口袋。”
我直视着她,抛出了核心问题:“既然你清楚他的目的和套路,为什么还要甘心做他的马前卒?以你的专业能力和才华,完全可以摆脱他,另起炉灶。”
她擎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滞,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
显然,我这单刀直入的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眼神闪烁,似乎在快速衡量着说辞的真伪与分量。
最终,她没有选择相信我,而是扬起一抹带着些许自嘲又异常坚定的笑容:“我?一个毫无背景根基的人。有岳总这样的人赏识、提携,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和福气。我凭什么要摆脱他?”
她顿了顿,目光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你也许是起点太高、路走得太顺了,根本不明白人脉和背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的定海神针。”
她的话语像针,狠狠刺痛了我的神经。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卖萌装傻、小情小调,我或许可以一笑置之;但一个女人在我面前玩大是大非的把戏,欲盖弥彰,我只感到厌憎。
我猛地离座起身,身形瞬间迫近,右手食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勾起她的下颌,眼神凶狠地锁住她:“我不管你姓蒋还是姓汪,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忌惮岳明远不假,但我也不怕他!无非是鱼死网破。” 声音低沉又带着锋利的刀刃,“等一会儿我踏出这扇,你尽可以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岳明远。我说到,做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远超她的预料。酒杯从她失神的指间滑脱,“啪!”地一声碎裂在地毯上,酒液四溅。她瞳孔紧缩,惊惧与惶恐交织着,嘴唇微张,却失语般发不出声音。
我玩味地审视着她脸上仓促堆砌的惊慌,只觉那副神情索然无味,了无新意。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指节却顺势滑向她睡袍的前襟。原本敞开的缝隙被我不紧不慢地一一扣拢,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冷笑,“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愿做你石榴裙下摇尾乞怜的饿鬼。”
话音落,我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她在满地的狼藉和无声的惊悸之中。
然而,一踏出那扇门,懊悔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并非怜香惜玉,却也实在不必对她如此唐突。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身世浮沉、如雨打浮萍般的可怜人。她对我筑起防备,又何尝不是人之常情?
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愧疚回到家中,抬眼便撞见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孔——小敏。刹那间,心头的负罪感更深了。
小敏显然一直在等我。见我神色郁郁,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在外面吃过饭了吗?”
我摇摇头,沉默着。
“以为你不回来吃,就没给你留……要不,我给你下碗肉丝面?”她的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刚要开口拒绝——此刻心绪低落,胃里也堵得没有半分食欲——母亲抱着曦曦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都多沉了,您还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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