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只手乾坤问天地.笑谈英雄擒龙手(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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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书当众大踏步而前,见这袁师弟依旧风貌如昔,坚韧不拔之中透着刚强,只是鬓边无由多了几许白发,也是奔走苍茫世间所至,不由得感叹他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也真是不知变通,以至而今只有流落天地之间,仿佛浮萍无主,只有任风吹雨打,想想也是可怜!——可是造成今日之困境皆是他不明事理,偏偏要与朝廷为敌,所以腹背受制,明有朝廷官军四下奔走缉拿,暗中有江湖上早已归属朝廷的武林人士羁绊于袁门,是以袁门虽声势浩大,门中弟子遍布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然则妄想以一人抵一国终是不可能,又况且他袁门中人并非都是人人一心,亦有势利的小人,所以不免生了嫌隙,日久生祸。这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又实在怪不得袁承天;他虽有通天彻地之能,变化神通之中然则也究竟是寻常人,所以难免有力有未逮之时!

其实今日今时机先在我!他这样想,因为他已得到了袁门的名册,这可是至关重要,因为只要照着名册中拿人,只怕天下之人死亡枕藉,可说是关系重大!有了名册不怕袁师弟不怪怪就范?只是看情形袁师弟心有不甘的样子,似乎不为所束,看样子还要与自己一较高下,心中不免冷笑连连——在京都这可是在我九门提督傅传书的制下,可不是在你袁门任你来去自由?

傅传书看了袁承天一眼,见他双眸之中满是怒火,知道他已知拆毁这袁氏宗祠是自己一力所为,将这愤怒迁怒于自己身上。他从一名清兵手中取过一杆红缨长枪,呵呵笑道:“袁师弟别来无样?”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透着心虚。袁承天道:“从今而后你不再是我大师兄,我也不是你袁师弟……”他望了这袁氏宗祠的废虚,凄然道:“我无力保全袁氏宗祠,今日毁于一旦,是为罪人!你是九门提督——朝廷的命官,——而我只是草莽中人实在不堪,而且高攀不起。今日你我已是仇雠,再无情义可言!”傅传书见袁承天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已无回旋途地,不由得心中也是茫然,心想:难道自己真得做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向太后谏言下懿旨拆毁袁氏宗祠?可是这难道有错么?有袁氏宗祠在天下人还心心念念着袁督师,还会不时拜谒他,那么他们便心中不会忘记故国明月,对朝廷亦是威胁!今日毁了这宗祠,他们心中再无拜谒之所,人心不会生乱,对朝廷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不免激怒于袁承天——因为这宗祠之中可是供奉着这位汉人中的大英雄的英灵,一旦宗祠被毁,他袁承天又岂能善罢干休——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因为本来他以为这样可以将这祸引于朝廷方面,袁承天便会迁怒于恭慈太后——毕竟下懿旨折毁这袁氏宗祠的可是恭慈,毕竟别人也作不了主,让袁承天和太后为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目下的情形看来袁承天已对自己生了嫌隙,看来以后形同陌路,不再是师兄弟,而是拔剑相向的仇雠!一时心中莫名的伤感,不禁又忆及当初在昆仑玉虚宫之时有师父的悉心教导,那也许是一生最欢喜的时候!以后余生再也不会拥有那样无忧无虑的样子了!

袁承天忽见大师兄眼角竟而湿润了,有泪流下,心知他心中亦有难过之时,可是造成了今日两个人不可回避的局面究竟是谁造成的?也许是冥冥之中天意所为?也许是人心不古是人所为?他的心又何尝不伤痛,适才说出那样绝决的狠话,亦是心中愤怒所至,而当他眼见大师兄也是伤心难过,不由得心中也是万千酸楚,不由得心想人生究竟是大梦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是何方?去向何处?皆不可知!每当想到此处便是潸然泪下,想那古往今来的千古英雄,生前的何等英雄,可是百年之后便少有人知道!想到悲伤处几乎要长哭一场,可是地方不对!他将戚戚的神伤收敛,只见傅传书将手中红缨长枪横空一指,说道:“袁兄弟我知你一向肝胆昆仑,舍己为人,亦是舍生取义;我不妨明白告诉你袁门名册在我手中,那么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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