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念天地之不仁.天地笑我太懵懂(2 / 7)
那无比期待眼神,也强加忍着精神,用微弱之极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少主……属下无能……以后……以后……以后再也不可以护你右左……再也见不到我汉室大好河山……少主……”两个人的眼角又是涌出泪水,湿了脸畔,更湿了大地!袁承天嘶声道:“丁兄弟朱兄弟你们不会死的,我会用内功心法续你们不死!”丁宽本欲说话,怎奈已是灯枯油尽,因之先前被傅传书洞穿小腹,失心过多,已是命在旦夕,好在他以一口真气强撑,否则已去多时!朱啸山见少主语出真诚,心有不舍,可是大限已至,勾魂使者已是容得你抗争。他轻声道:“少主,先前……先前我听人言……世上之人谁人不死?……只要无愧天地也就是了……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大地茫茫,皆有生死!也许今日大欢喜,舍却臭皮囊!无喜亦无嗔,明镜皆自我!”他头一斜,身子软嗒嗒地不受控制地倒地与丁宽兄弟两人携手赴那世去了!
一时月色苍茫,大地含悲,处处透着阴冷。袁承天只有掘地为冢将他们好好安葬,只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生离死别,一种欲哭无泪的愁绪。他来至岸边,再看已见那官船已完全沉于河底,心中一种悲凉涌上心头,因为袁门几位元老已悉数亡命于此,自己却无能搭救他们,以至尸沉河底?自己这个袁门少主不做也罢!真是愧对先祖袁督师,愧对爹娘!如果爹娘有知自己一世无成,不知泉下有知该当是愤怒亦或无奈?
忽然月光凄迷照在运河之上,似乎有人浮在一块甲板之上。袁承天心下一惊,便上前仔细看去,只见甲板之上确实有一人,看衣物是女子。他心下一动,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觉跃身上了适才那大木板,找了树枝划动缓缓向那甲板上的女子划去。待得临近仔细看清时这才大吃一惊,不是清心却又是是谁?只见她已是人事不醒,大约是意识失去之前努力翻上这甲板,任其飘流!袁承天怎么也未想到大师兄如此歹毒,竟连清心也不放过!其实他非但内心恨清心更加恨着自己,因为他诚然得不到清心,所以便时不时迁怒于旁人,认为是别人作崇,其实是他德行有亏,非关别人的意识!可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错,所以总是一意孤行,根本不把昆仑派的门规放在眼中,认为什么“驱除鞑虏,恢复中国”都是迂腐不合时宜之谈!
清心人在这大甲板之上虽然已是迷离之间,可是还是有些许意识。她于朦朦胧胧的意识之间又隐约见到袁承天,心中不由狂喜,用力喊道:“袁大哥……”便自意识全失,只因为她已用尽了全力,不免牵动内息,触动心脉便自又浑浑噩噩而去。袁承天将木板划近,伸手抓住这大甲板向岸边拖行,不一刻便到了对岸。他用尽全力将清心放在岸边,害怕夜间的冷风伤害到她,便四下寻觅,找些木柴聚在一起点起了篝火,以为取暖。——其实清心也无大碍,只是在水中挣扎用力过劳所以失去了知觉,于性命并无大碍,所以一经袁承天推宫过血便又醒转过来。
当她见到眼前之人,便是袁大哥心中便是痛楚万分,不禁哇地哭了出来,因为仿佛两世为人,想到在适才运河之中遭遇真是劫数难逃,好在现在有惊无现。袁承天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是不由一痛,因为他从来见不得女孩子伤心,可是他又从来不善言辞,所以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清心这才收住泪水,看着袁承天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心想袁大哥从来都是木讷少言,总是有着赤诚之心,从来不想别人对他的恶——虽然别人伤他千万遍,可是他从不念旧恶——尤其是他那位掌门大师兄,处处针对于他,可是他却总是为其开脱,忍不心来对付他,以至让他为恶作大伤害无辜,以至让他做事肆无忌惮,再无顾忌!
清心道:“袁大哥……”她刚说出这三个字又是泪眼朦胧,似乎又要哭了。袁承天道:“清心你不要哭了!你哭了我也跟着伤心起来,不如索性咱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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