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隔在深深肠(6 / 8)
你的袁门一般,多行侠义,济世为怀!自今而后,萧萧再无尘缘,不念过往之事!自此而后便潜心在白莲宗,俗世与我无缘,余生再不履中土半寸!”
袁承天听她说的绝决,仿佛已完全心灰意冷,再无热情,心想:是否自己伤她太深?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依旧眷恋着清心,因为执念一人不是说放就可以放手,只有身历其中的人,才会感同身受。不知何时郑萧萧已黯然神伤而去,不带走一丝尘埃。此处只留下了袁承天一个神伤,一时千头万绪的苦恼涌上头脑,让他一时难以自控,觉得有时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有时偏偏忘不了过去,也许余生只有在梦中相泣!这人生岂不是一场生死磨难,谁人也可逃脱?
当他回到养心殿面见嘉庆皇帝时,却见他不嗔不喜,神情之中透着万事不为所动,这倒让袁承天内心感到有些意外。他也不过问拿下傅传书没有,而是让人设宴为其庆功。袁承天几次三番要说自己大师兄傅传书走脱,可是嘉庆皇帝都以敬酒遮了过去。可是袁承天却是不说不快,酒酬耳热便说及此事。嘉庆却道无妨,说傅传书虽是摄政王余党,虽有忤逆野心,但罪不至死,所以朕也未完全放在心上,你也大可不必内疚。袁承天见他说的诚恳,不似作伪,心中不禁大为感动,心想:天下有些君主也该当是天下百姓的福祉,那么自己的袁门还有必要与朝廷为敌么?
嘉庆皇帝又道:“袁兄弟我想你袁门势及遍及天下,想这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三十万之众,可说是有与朕分庭抗礼之势,朕有时便心中隐忧。”袁承天道:“永杰,我之先袁督师一心忠义,我是后人,岂能人后,敢不效力于我人!记得他曾说: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嘉庆皇帝击节道:“朕读史至此,便自涕泗横流,以为袁督师是为不世出的英雄,从古及今罕有,便是我满洲勇士也是不如他!只是可惜天不佑护这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以至祸不旋踵,身死国灭,是为憾事!——如若当时他为我后金所用,将来不在拜相称侯之下,只是……”袁承天道:“假若当时他身降,那么也就不是袁督师,后人也不会拜谒敬仰于他了?”嘉庆皇帝心想不错,如果袁督师那样做了只怕也就不是他了。
嘉庆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袁兄弟,咱们一同去刑部看视摄政王如何?”袁承天心想皇帝定然是放心不下这位王爷——虽然他有忤逆之举,然而他终究是皇叔,皇帝纵有意禁锢于他,恐怕恻隐之心难免,再者恭慈太后只怕也不允许皇帝将这摄政王诛杀,毕竟与先帝是为手足!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将他褫夺一切职权,贬为庶民,发配那边疆苦寒之地——宁古塔,让他自行悔过,任其自生自灭!然后嘉庆皇帝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便要与袁承天一同前往那刑部大牢看视摄政王多铎!
刑部大牢本来守备森严,可是现在却不见有看守的官兵,而且大牢之中灯光昏暗,透着阴森可怖。袁承天和嘉庆皇帝进了大牢便觉异样,因为关押多铎的牢门竟然是开着的。袁承天不觉心中一惊,跨步而入,只见偌大的牢房之中竟空空如也,不觉更是心惊。这时嘉庆皇帝道:“袁兄弟,看来这摄政王已然出逃了。”袁承天道:“可是这里并未有打斗的痕迹,他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嘉庆皇帝负手于后,说道:“看来朝中还有他的党羽,朕一时大意,忘了除恶毋尽,结果让他们里面通同作弊逃出天牢,只怕他决然不肯就此伏罪,还妄想与朕一较长短!”袁承天道:“永杰,这样看来只全力缉拿,否则他一旦出京,只怕后患无穷?”嘉庆皇帝道:“朕已下了诏书,京城四门严查,他只怕一时半刻出不了城,余党自然无法可施,只是他会去哪里呢?”
袁承天忽然道:“以他之性格,只怕与常人不同,因为这位摄政王一向桀骜不驯,自大成狂,想来不会托付于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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