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越女剑派.困于樊笼.袁门子弟.大义为先(4 / 8)
师的诗:四十年来过半身,望中只树隔红尘。如今着足空王地,多了从前学杀人!他不自禁地喃喃出口,一股壮志不酬空嗟叹之时!忽然身后有壤:“袁大哥,你莫非也要学袁督师那般英雄豪气:多了从前学杀人不成?”
袁承听这语声婉转如意,心为之动,转头却见白雪之中伫立一女子,白衣胜雪,绰约如仙子,只是眉眼愁苦良多!看袁承的神情似怨还恨,仿佛有无限心事欲诉衷肠不得,一时难为人先。——原来便是那白莲宗主郑萧萧;她不远关山迢迢,只为来京一见袁承袁大哥,因为心中有执念放不下,人生世间多是情字断人心肠,毁人前程!其实此行她是受那摄政王之礼聘而来,否则又岂能在京城长街招摇过市,旁若无人?她之所以答允摄政王之邀,一半是盛情难却,因为此时摄政王权势如日中,威加海内,便是皇帝有时也要言听计从,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更何况她白莲宗只是江湖中一个门派,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朝廷;更为紧要的是她心中念念不忘于这位袁大哥,因为世上之事便是这种不可理喻的情形,喜欢一个人偏偏不需要理由!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人生永远充满了爱别离!有时想来,人生不过悠悠一场大梦!
袁承见到她眼中的怨恨的神情,一时怔怔然,不知所以!心中一片茫然,心想:我也只是寻常,何苦连累她们对我执念?假如有一日我不在这世上,身体发肤飘泊在大海之中,不知她们会不会伤心欲绝?该当对长泣!我之一生,永远在罹难忧患之中,不知何时才是停歇?
郑萧萧见袁大哥神情有种不出的古怪,心中不觉痛楚,竟扑来伏在他宽广的肩头哭泣起来,犹如梨花带雨,那有一派掌门的威严,仿佛邻家女孩的模样!不知为何他也是心中酸楚,泪眼朦胧,竟不知如何话慰藉于她。两个人便这样在这茫茫大雪之中只有相对而泣,一时竟而忘情,任由这大雪飘洒在身上,一时两个人都眉眼覆盖了厚厚的雪花。
忽然郑萧萧收了泪水,只见袁大哥依旧如往昔般显得坚毅刚强,似乎世间再无事情可以打动他的心,只因他从来关心别人胜过了自己,不知自己才是世上那个可怜的人!只因他从来悲悯人,不为自己,总是关心别人胜逾自己。今日一见袁大哥,先前的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起,似乎只有相对而泣!
身后有脚步声响,有人踏雪而至,见到两个人如此情形,不觉怒火中烧,心想:师弟何德何能,偏偏受人眷顾?而我身居高位,却不得有人眷顾,更可恨者是那位自诩清高的清心格格对自己连瞧都不瞧,而对表师弟却心心念念不忘,你气人不?原来傅传书自从被毒昏倒,被赶到兵士救至兵营,待他醒转对自己大意失荆州懊恼不已,本来唾手可得的事偏偏因自己大意忘形而得而复夫,所以心中气愤之极,竟迁怒于手下兵士,令人将那些赶去救他的兵士重重笞打一顿,因为在他看来全是他们迟来赶到,才至让那袁承走脱,而且祖袒之他们也不知去向,自己空自忙碌,本以为大功一件,可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他能不气恼?那位受刑的兵士本来以为可以得到上司长官的褒奖,谁想却遭这无妄之灾,所以心中便抱有怨气,只是一时不得发作,寻机将来报这笞打之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暗暗将这仇恨记在心中,只是受刑之后还要陪笑,佯作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道理,目下也只有委屈求全,以待将来一有机会复这日之耻,所以不动声色。傅传书命人打过这兵士,过了一日因有事务也就忘了!可是这件事为日后便埋下祸根,只是他并不觉得如何,心想:只不过惩戒手下一个的兵士而已,又值得大惊怪?
他对这位袁师弟怀恨在心,便命令手下得力亲信四下侦得这袁承行踪,得讯之后便巴巴地赶来,要新仇旧恨一并清算,否则难出他心中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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