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如果当初不相逢.那来这万千愁苦(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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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个中滋味只有身历其中的人才会明白个中痛楚;所以他只有默默走远!

温如玉抱着冰冷的婉兮格格,犹见她脸上两行清泪还未干,神情之间透着依依不舍,她还眷顾什么?温如玉此时已是万念俱灰,但觉也可恨,地也无情,哪里是我安身之处,茫茫尘世皆是无情!

袁承见他神情之中透着万千悲伤,知他心中极是自责一己之失害得婉兮格格命丧当今,是为一生抹不去的伤痕。又过半个时辰,袁承见他依旧如此模样,便轻轻走来,道:“温堂主时不早了,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如将她埋葬了吧!”温如玉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纵使自己太执念也是无用,所以听少主话,便觉得有理,看了一下,只见远处有株梅树,正在冬日里开放,花开枝头,迎风傲然,展示不屈的精神。他便掘地为冢,虽然冬季土地上冻然而他却不觉得累,便是手掌磨出血,虎口裂开,血染长刀——因为此时身边再无称手的兵器,只有以刀掘土,尽管血流不止,但是他并未觉得苦,反而内心痛之疾首——这余生再也不可以见到这婉兮格格……茫茫尘世之中,何求何得?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一味懦弱,辜负了婉兮格格的心意,——而今害得她芳魂离恨,自己岂不是莫大的罪人?自己为什么偏偏拒她于千里之外,难道便是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女儿么?可是摄政王的恶行怎么可以强加到她的头上,又况且她只是个柔弱女孩子,何罪之有?杀害下仁人义士的是他阿玛——摄政王,其实又关她何事?自己为何偏偏放不下执念,余生只有在回想过往之事!岂不正是“此去青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可是而今以后再也不可以见到这妩媚笑青山的女孩子……这岂不是一生抹煞不聊痛楚?

冢成,一准土丘而已,世人不都如此,仿佛出生入死皆为梦,所以在世也不必为爱而不可得的东西而一味执念。袁承见温如玉犹自不肯离去,悄声道:“温堂主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再行伤悲,节哀顺变吧!世上之人谁人不死,死又何妨,不过悠悠一场大梦而已,生前荣华,死后悲凉,但存地一片浩然正气而已,至于其它也就算了,我们又何必于去斤斤计较?人生路还长,下民众犹在流离失所中,颠沛孤独中,迷茫失意中,忧患丛生;可是我们却没懈怠的理由,所以还要砥砺前行,温堂主我们去吧?”温如玉虽觉少主所言不差,可是此时他内心正自凄楚,怎肯离去,他要陪伴婉兮格格一程,以尽相思之苦!袁承见温如玉要留下片刻,自己也不能一味相强,否则便现得自己做事不尽人情。

他走出老远,尤见那温如玉如痴如呆,仿佛嗒然若丧,心所无系,于中便有万念俱灰之意!也许人生最苦放不下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种种因由,种种执念,皆为情所困,一时无法自拔。袁承叹了口气,轻声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非但温如玉如此,他不是也是如此么?世人皆是如此,迷离其中而不自省。这时空下起雪来,仿佛知人意,北风劲吹冷却人心。袁承再看雪花飘扬中那温如玉犹自伫立不知雪为何来?他的眉毛和头发尽染白雪,大地苍茫何处是我家?世上之人皆在罹难中,贪、嗔、痴、念、恨谁人可解脱?

他心无所系,只觉地茫茫之间,人之渺可悲,生也匆匆,去也匆匆,百年之后归于黄土,想到如此谁人不万念俱灰!可是他忽然念及那《度人世经》其中文字,不觉吟道:壤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入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郎太空。唯欲道成,不欲壤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气荡荡,我道日兴隆!……来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气荡荡,我道日兴隆!”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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