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众生皆苦(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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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难眠,已是深夜,雾重霜湿,空气中仿佛都充斥着悲哀——是离人的愁绪。袁承天不觉悲从中来,觉得前程渺茫,人生尽是可悲。他总是悲天悯人,见不得人间疾苦!有时想起了娘亲和爹爹,——他们虽然已去多年,可是依稀记得他们音容相貌,人生最难忘是当初。不由忆起和清心格格相识以来种种伤别离!原来世间情最是伤人之箭!谁人可以躲避!也许茫茫红尘之中自相识以来,种种磨难难以尽为人言!他总是将悲哀藏于心中,从不向别人提及,只一个人承受起这生命悲哀。

长街尽头一座大屋中传来二胡咿呀呀的声调,仿佛在低低哀叹这生命的悲哀。袁承天不觉踅进一家还未打烊的小酒店,只见店中没有客人,萧条得悲凉,让人心臆中生起哀伤。

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笑白发生我头,此身不是少年人。忆及当初最难忘,情到侬处谁是我?天涯有路难回头,最是当年笑春风!

桌上十斤女儿红当饮而尽,袁承天头脑一片浑乱,觉得观之万物皆可悲。付了酒钱,在京中长街行走,不觉脚下虚浮,眼见物事晃动迷离地仿佛似有有无,一切都与往常不一样。忽然黑暗之中抢步而出,一掌击在袁承天头脑。袁承天行为不受控制,倒在地上,口中犹自叫着清出格格的名字。这人见状气咬牙切齿,心中说道:好小子,死在当头还念着人家清心格格,真是死性不改!

待袁承天醒来,已是第二天,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石室,壁上有灯光,不远处似有人在那。他稍为一动,发出声响。那人便转过身来,说道:“袁承天咱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想咱们京城又见。”袁承天见是岳停风,心下一沉,知道这人可以为了功名富贵丧心病狂,无所不为,行为让人不齿。先祖英雄了得,后人未必豪杰,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

岳停风见他醒转,桀桀笑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袁承天却笑道:“你使用卑鄙手段,传扬出去,没得辱没了你先祖岳武穆的一世英名!”岳停风听了不怒反笑道:“这也未必,你以为你还活下去的机会?——今日落于我手,岂能活命?”袁承天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岳停风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笑得直打跌,仿佛听闻到了天下最为可笑之事,觉得袁承天太过正直,不知变通,不可理喻!

袁承天道:“你觉得可笑。”岳停风好一阵才停下来,抹了一下笑出的眼泪,说道:“什么天道好还,善恶有报?这些骗人的玩意你也信?天下君王那个不是杀人千万,才得到这人人艳羡的绵绣山河?他们有的报应么?还不是福寿绵长,福及子孙,江山代传?便如先祖一生为国为民,最终还不是落了个身死风波亭,是为千古憾事!而赵宋王朝依旧歌舞升平,那管天下庶民生灵涂炭,你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可是这天下从来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做好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袁承天不再言语。岳停风见他不言语,不由得得意笑道:“你自以为不凡,以为自己是个英雄,可是时不与我,其奈何?袁承天你尚有何言?”袁承天只眼看石壁上的油盏,并不理会岳停风,眼中透着鄙视。岳停风岂有看不出的道理,说道:“你看不起在下那由得你,只是且看谁死谁活?”他甩袖走出。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外面有鸟鸣和花香。袁承天起身透过窗子可见外面有一株桂花树伸来,往下看是万丈绝壁悬崖,而这石室却依山而凿所建,只有一根绳索可以攀爬,再无山路可走。这岳停风也是料事透着精明,将袁承天囚在这绝壁之上的石室,任谁也不会想到。忽然有只猿猴攀藤而来,探头看往石室中的人,两只毛爪子来回搔动腮帮子,吱吱叫着,透着着急的神情。

袁承天却坦然处之,心想:人有生死,物有始未,皆是天地造化安排,世人又何必去强行改变呢?任由上天安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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