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密函传意藏青云之志,雪园对峙显决绝之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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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对这个即将成为孙女婿的少年生出几分惊叹 —— 原以为燕藩世子不过是借家族荫蔽的贵胄,却没料到竟有这般惊人才学,能以几句诗道尽胸臆!

更有这般深居朝堂老手都未必及得上的权谋,懂得用 “示弱” 藏 “锋芒”,用 “试探” 逼 “抉择”,将人心与局势拿捏得恰到好处。

最难得的是,他才十六岁啊!一个连冠礼都还未行的少年,本该是耽于嬉游、鲜少涉事的年纪,却已能在邵明城这权力漩涡中站稳脚跟,甚至敢与太后、藩王、朝臣分庭抗礼。

徐阶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底的欣赏愈发浓烈:“这般心性,这般手段,若能善加引导,将来必是大乾的栋梁,更是我徐家女婿的不二人选 —— 倒是老夫先前小觑了。”

说罢,他将信纸仔细折好,收入锦盒,目光望向窗外的朝堂方向,心中已暗定与燕藩联手的主意。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邵明城的冬日已冷得彻骨,御花园里的松柏覆着一层薄雪,枝桠上挂着的冰棱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偶尔有雪粒从枝头簌簌落下,砸在青砖上碎成细屑。

太后身着暗紫色绣银狐毛的宫装,领口与袖口的狐毛蓬松柔软,却丝毫没冲淡她身上的威严 —— 她背着手缓步前行,身姿稳如磐石,哪怕寒风卷着雪沫拂过脸颊,也依旧保持着久居上位的端重仪态,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身后跟着的昭华长公主,裹着一件水红色的貂裘,手里捧着暖炉,却还是忍不住往太后身边凑了凑,小声呵着气暖手。

她自小被太后捧在手心长大,可近来因着吴天翊的事,母女俩间总像隔了层比寒冬更冷的冰。

走至一处覆雪的梅树前,那红梅顶着白雪绽放,艳得格外扎眼,倒成了这满院素白里唯一的亮色。

太后忽然停住脚步,既没看那雪中红梅的景致,也没回头瞧身后的韶华长公主,只冷不丁开口,声音里裹着雪粒般的寒意,像寒风刮过冰面:“麑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 麑儿”本就是韶华长公主——吴灵溪的乳名!

韶华长公主心头一紧,捧着暖炉的手不自觉攥紧,指尖泛白,低声应道:“母后…… 女儿没…… 没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 太后终于侧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冷得能冻住人,“那小子虽生得有几分俊朗,吟诗作对也还算过得去,可你别忘了,他是燕藩世子 —— 燕地苦寒,常年被风雪裹着,连草木都难活,那是什么地方?是连朝廷赈灾粮都难运到的穷边地!”

她说着,指尖猛地攥紧了帕子,绣着金线的帕角被捏得发皱,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再者说,他燕藩吴世子眼里的算盘,比谁都精,扳倒曹党、争御林军权,哪一步不是冲着哀家来的?”

话音未落,太后忽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长公主,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愠怒,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他跟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你倒好,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前日还敢在哀家面前说想下嫁于他!”

韶华长公主——吴灵溪被太后问得眼圈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撑着抬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又透着少女护着心上人时的执拗坚定:“母后,吴世子真不是您说的那样…… ”

“女儿听说他在燕地时,亲自带着人踏遍冻地兴修水利,寒冬里手冻裂了都不歇,还寻来耐寒的新粮种教百姓开垦,多少人正因他才吃上热饭,他是有担当的人啊!而且前几日烟雨楼那事,若不是他……”

说到这儿,她鼻尖一酸,泪珠终于滚了下来,抬手胡乱抹了抹,声音却更急了些:“当时刺客的刀都朝着女儿来了,是他扑过来护着我!他后背被划了那么深一道口子,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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