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路，就在我们脚下！（2 / 2）

而是归零！”

苍曜目光转向他，淡淡道：

“你信天机，可我见命数。命数早已写在虚空中——天级世界，不该存在太久。”

一瞬间，整座殿堂陷入死寂。

只有风，从裂缝中穿过，带来低低的呢喃。

萧凡静静地看着那道金焰之主。

“所以你要我，做那毁灭的手？”

苍曜微微一笑：“不，你是钥。毁灭与新生，不过一体两面。混沌不偏不倚，它不选择毁灭，也不拒绝重生。”

“但你若不觉醒，天地自会崩塌。那时，你不动，亦是毁灭。”

萧凡的眸色渐深，混沌神印在眉心微微闪烁。

他轻声问：“若我拒绝呢？”

苍曜忽然笑了，笑声轻却震彻四方。

“混沌，无可拒绝。”

那一刻，整个苍曜殿的火焰同时升腾，虚空被炙烤得扭曲。

萧凡脚下的空间微颤，五行气息流转，念力如潮般扩散，瞬息间将所有火焰定格于空中。

他目光平静：

“混沌或不拒绝，但人——能选择。”

短短一句，天地骤静。

苍曜的笑意渐渐敛去，双眸深处闪过一抹异色。

他缓缓起身，周身妖焰收敛如丝。

“有趣，果然是他！”

胖橘尾巴一卷，懒洋洋地打断：“喵，话都说完了吧？我听半天，也没听到哪里有吃的。”

萧雪忍俊不禁，轻声笑了。

那笑意，如清泉入心。

逍遥子却目光沉凝，低语：

“原来如此.....神亡之后，天妖继其志，却非续道，而是逆天。”

苍曜轻叹一声：“逆天？天若失衡，逆者，正也。”

他转身，袖中火光流转，凝成一枚赤金符印。

“混沌之子，若欲明悟自身，来——天妖源脉。那里，有你该看到的东西。”

话音落下，整座苍曜殿的空间忽然一折，化作万千光屑，飞入无尽天焰之中。

当光散尽时，众人已立于一片浩瀚星河之前。

星河之中，一道巨大的火焰轮盘在缓缓转动。

每一次旋转，便有亿万妖灵的呼吸在回荡。

萧凡目光微凝。

“这是.....妖族的根？”

苍曜的声音在虚空回荡：

“不止。此乃天地‘生机’之源。神族掌秩序，妖族掌生。若混沌主宰秩序，便须先了解——何为生，何为灭。”

萧凡静静凝视着那轮火焰，混沌神印在眉间闪烁。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无数生灵在低语。

他们哭，他们笑，他们在轮回中呼唤一个名字——“凡”。

他轻声道：“生与灭，皆是选择。”

“那便去选择吧。”

苍曜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随即消散于无形。

风起。

火光化作碎星，洒落无垠。

胖橘望着那片星海，咂了咂舌：

“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火锅。”

逍遥子瞪它一眼：“闭嘴。”

萧雪忍不住笑出声：“哥哥，这一切......真的是命运吗？”

萧凡看着那无尽的星光，淡淡一笑：

“命运只是起点，路，就在我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