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飞鸿雪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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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临走之前什么都没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靳仰弛现在心里只有蒋恪宁那天在床前的那句话,他说林林要走了,就在这几天。所以靳仰弛病刚好就出来找杨桢了,但是杨桢病没有好,他就干脆天天在演武场打球守着,偶尔看见二楼乳白色的窗子打开,他就知道林林还没走。

    今天是真要走了,靳仰弛心里猛然间涌起一阵不痛快。

    她要走,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要走,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吗?

    可是所有的怨念在看见穿着除夕那天那件水蓝色兔毛领的杨桢时,他就一腔怨言化作春风飘走了。

    她衣服上的兔毛帽子被风吹得糊住了她的眼睛,让靳仰弛有一种上去帮她弄开的冲动,但是下一刹那,风又吹开了帽子,露出了她那张瓷白清丽的脸。

    靳仰弛不禁在心里暗自懊丧责怪自己,林林怎么看都象是个女孩儿,以前怎么非认为是男孩儿呢?

    难道是因为那顶红色的毛线帽子?可脸又没变。

    “靳仰弛!”脆脆的一声叫喊,将呆立的靳仰弛叫得回了神。

    杨桢早在家门口时就看到了靳仰弛,靛蓝色的毛衣,为什么别人穿着。看上去土土的,他穿着就正好合适,看上去意气风发衬得他更加洒脱。

    杨桢向往这种洒脱,痛恨这种洒脱,又想把握住这种洒脱。

    杨桢摘下了口罩,将头探出窗户,冲他张牙舞爪地挥着手,笑眯了眼睛,学着他平时那副模样,大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头发凌乱,杨桢却笑得十分开心。

    正开着车的警卫员透过后视镜目光有些诧异,因为杨桢爷爷的缘故,他来过他们家里好些趟,从来从来没有看见过杨桢这么,他很难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独自一人时的杨桢。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好像她封闭了自己,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在今天,就这一刻,他猛然发现,这个小女孩这样灵动,眉飞色舞。他快速瞥了一眼林荫大道上的那个男孩,靳家的小霸王,之前跟他一起打过篮球。看上去混不吝一身牛劲儿,现在竟然看上去那么温和?

    警卫员收回目光,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是奇怪非常,同时他也悄悄地放缓了开车的速度。

    “林林!”靳仰弛在林荫大道前冲着杨桢大声呼喊,眼角都是笑意。

    警卫员可以将车开慢来蹉跎别离,可是人和人之间,总是要别离的,就像杨桢和靳仰弛这一次的分别,他们伸出的手并没有握在一起,而只能各自捕捉住对方手间那一缕春风。

    “杨桢!木易杨,木贞桢,双木成林??”

    在那辆小轿车驶出大院时,靳仰弛听见了林林遥遥传来的声音,声音久久回荡,经久不散。

    靳仰弛看着驰骋而出的轿车,胸腔中骤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开始萌芽,他咀嚼着她留下的那句话,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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