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家宴上给兄下毒(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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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他确实通晓针灸之术。

    治疗腕伤,应该不用把脉吧?要知道把脉有时能将人昨晚干了什么都摸出来,又岂会分辨不出男女。

    犹豫了一瞬,她将胳膊搁在小几上,却见裴玄衍没有去拿针匣,修长如玉的手指径直朝着她的手腕来了,心下一惊,将手缩回袖中。

    “这般害怕么?”裴玄衍嗓音如清泉击石,流淌过她耳畔。

    顾清嘉心道,倒不是害怕针灸,上辈子她因为脑瘤目不能视、瘫痪在床,什么罪没遭过,针灸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事关生死,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全无防备。

    她以为裴玄衍会劝她几句,抑或是勒令她伸手,没想到他嗓音清冽道:“那今日便先讲解经义吧。”

    言讫,他示意她随他一同前往书房。

    顾清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心道她这个师父真是“淡”到了极致,对万事都不勉强,亦不萦于心。

    这样一个人,大抵永远都不会有“我偏要勉强”的时候吧。

    讲解完经义,日暮已近,顾清嘉正欲告辞,便听见裴玄衍风动碎琼般的嗓音泠泠落在她耳际。

    “随我出去一趟。”

    言讫,他吩咐随从去准备车马。

    马车载着他们一路到了江边,落日熔金,水天一色,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岸边红枫如焰,莺啼如诉。

    顾清嘉不由屏住了呼吸。

    随从们走进岸边系着的孤舟,准备好了一应物事,随后请裴顾二人移步。

    跟在裴玄衍身后走入船内,顾清嘉发现船身上开了一扇小窗,窗子正敞开着,向外望去,被沉坠的夕阳镀了一层薄金的江面随风起伏,托着船身缓缓飘动。

    船向江心驶去。

    “风景如何?”裴玄衍嗓音比江水还要清冽。

    沉浸在美景中,顾清嘉低声道:“美不胜收。”

    裴玄衍眸中划过一抹清浅笑意,从袖中掏出了针匣。

    听到声响,顾清嘉侧首看向他,目光触及针匣时,微微一怔。

    “心神被风景吸引,针灸时便没那么痛了。”裴玄衍不疾不徐地道,“坐去窗边,把手伸出来吧。”

    顾清嘉恍然,怪不得师父突然带她来江边,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真是好长的燕国地图啊。

    师父他除了“淡”,还是“徐”,徐徐图之的徐。

    她跪坐在窗边,害怕被把脉,垂眸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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