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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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吊起来变换姿势、被剥去衣服、改换头饰时,他的表情都比温葶此时激动百倍。

他欣喜着、期待着、小心翼翼着、惴惴不安着、绝望麻木地问:

「是你吗——妻主,是你吗!

「是妻主么……是您在为我换衣?」

「……妻主?」

离开黑暗、迎来第一抹曙光时,宫白蝶来不及高兴,一眼先看见自己的新身体。

他被扒下了温府主君的服饰,换上了娼夫的花袍,袒胸露乳地横躺在各个平台首页,对所有路过的男女玩家媚笑。

他在绝望中喊了千百遍温葶的名字。

温葶,她胆敢——胆敢在这里喊别人的名字!

这是他的游戏!

是她的地狱!

她该喊他!

该她喊他了!

他好恨,他恨不能扒下她的皮,用针细细地缝上千万个“贱人”

;恨不能拿滚酸倒进她的喉咙,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闭嘴]

巨大的文字血淋淋地贴在温葶眼前,往下流淌着黑血。

她呆呆看着这些日子来出现的第一句对话。

宫白蝶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如果是当初的他,能得到一句她的回应,定是涕泗横流、欣喜若狂。

然而温葶愣怔半晌,突然崩溃地尖啸:“滚啊——滚!”

她抱着头,发了疯地往前跑,边跑边喊:“翡昂丝救我!”

宫白蝶定在原地,没能跟上去。

被血丝覆盖的眼球半脱在眼眶外,“翡昂丝”

三个字如火似毒,顺着晶状体背后的血管神经烧进他的大脑、脊柱,腐烂心脏。

良久,他伸手摸向两侧耳朵。

他用力撕掉了自己的耳朵,汩汩淌下的血为他身上的嫁衣又添两笔喜红。

日复一日的死寂里,温葶变得疯疯癫癫。

她哭着喊画过的所有角色,碎碎念着每个角色的创作思路,又忏悔自己画他们时的不足,声泪俱下地道歉。

她偶尔定定盯着某处,隔一会儿甜甜笑起来:“哎呀,我也爱你,我最爱你啦小白公主。”

有时候又突然惊悸,神经紧张地喊:“鬼!

有鬼!

云鹤唳救我!”

偶尔又露出温柔的怀恋:“昭霞,好久不见。”

她如他所愿的被这片寂寥的地狱逼疯,像是从前的他一样,就此扭曲。

可她回忆了所有角色,唯独将宫白蝶排除在外。

他踉跄地跟在蹦蹦跳跳的温葶身旁,她看不见,侧身仰头,雀跃欢笑:“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覃穆?”

“告诉我嘛。”

她的声音娇俏甜美,宫白蝶抬手,大臂提起,小臂却笨重地折了下去。

她走远了。

不…不要……他加快脚步,膝盖猝然一软,宫白蝶摔倒在地,冷汗涔涔地喘息。

力量衰竭,他走不动了,四肢僵硬,视线模糊,难以动弹,五感尽废。

偏偏她也停了下来,笑靥如花,对着他前方的虚无处轻嗔讨饶:“讨厌,别问我这种事呀。”

宫白蝶闭了闭眼,黑红色的血泪寸寸漫过蝶纹,带来了曾经温葶的声音:

「这里摆一个旋转木马好吗?我一直很想坐旋转木马。

「接下来玩过山车好不好?」

「再来一次!

小白,再来一次,我还想玩滑雪、溜冰和蹦极!

「谢谢你小白,我好喜欢,简直像是在梦里。

高山飞瀑、花谷沙漠,他无有不从,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里得到她的回应。

离开怪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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