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 / 3)
“唔、唔……”
温葶膝盖屈起,半路生生放下。
她要知道宫白蝶的态度,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在意什么。
“不要、不!”
她流下泪来,拼命摇头,“放开我。”
如果宫白蝶一直没有出现,她该和max撕破脸,坚持对爱情的忠贞;还是顺水推舟,换取宫白蝶的怜惜?
不,他一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来,说明他并不在乎她,她和max怎么样都影响不了他。
宫白蝶靠不住,她就不能和max撕破脸……但这次顺从他,开了这个头,往后就会沦为他的泄器。
温葶陡然惊醒,自己太依赖宫白蝶了。
她怎么总是对他那么放心。
已经知道了他不怀好意,可她对抗max的底气竟还是来自宫白蝶,如果他不站在她这边,她就只有两条死路。
收回的膝盖再度抬起。
她一边在max掌下含糊哭泣:“滚开,白、唔…小白!”
;一边瞄准了他的裆下。
如果不是怪谈,max这辈子也不敢做这样出格的事。
打破人生三十年的道德束缚,令他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发现温葶比想象中还要容易控制时,兴奋更是蹿升了一个度。
他从没想到,原来得到一个女人这么容易。
温暖的馨香萦绕鼻尖,像是温葶本人,这香味放大了感官,他低头,急促地想要吻她。
嘴唇触碰到肌肤之前,max脖颈骤然一紧。
一卷黑烟从他皮下钻出缠上脖子,倏地将他提起撞开厕所隔间门,吊至半空。
窒息和腾空感支配了max,他惊恐地抓挠脖子,想将束缚他的东西扯掉,触手却空无一物。
温葶惊愕地望着空中的东西。
灰色的浓烟纠结成股,从max体内窜出,蛛网般粘在墙上。
一条拧实的灰烟一端贴在天花板正中央,一端套着他的脖子,形成粗壮的吊索。
他胡乱踢蹬着,双手在脖子上又抓又挠,没能影响灰烟分毫。
男人的脸涨得红紫,咽喉被死死勒住,发不出声音求助。
灰烟越涌越多,仿佛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喷雾。
仅是呼吸之间,从他体内冒出来的灰烟就将他包裹吞没。
它们越聚越浓,形成一个长椭球,被粘在墙壁上的雾线吊在空中。
他变成了巨大的茧,整颗茧心脏般缓缓搏动。
温葶后退半步,倚在墙上。
女厕大门发出异响,被锁住的门把手上下咯咯颤动。
几次下压后,把手哐当直接掉落。
门被推开,一身白色西装的宫白蝶踏入。
他无视空中巨大的灰茧,一眼看向隔间里的温葶,朝她走来。
温葶咽了口唾沫。
灰色的雾绳交织纵横,每一股浓雾都在翻滚。
被max撞开的隔间门板半开,斜斜摇晃。
年轻俊逸的男人从雾绳中穿过,昏黑的厕所里,西装白得突兀。
留在温葶脸上的泪痕冰凉一片,吸走温度。
面对max时没有的惊慌,此刻涔涔涌起。
灰雾、日暮,诡异的人茧悬在空中,他白得不染纤毫,如同新雪刺目。
色彩光影的巨大反差让温葶头晕眼花,隐隐作呕。
那颗巨大的人茧挂在宫白蝶身后,仿佛高悬的警告——
他是杀人的怪物;
那也随时会是她的下场。
黑色手套覆在她脸上,抹去了一指泪。
他看着她,眸光冰冷晦涩。
混乱的感情糅杂在那双凤眸里,像盘脏颜料,温葶难以从中分辨他的思想,只剥离出了一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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