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群绅赴棋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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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印。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指腹拂过断裂处尖锐的棱角,一丝刺痛传来。

“坐稳它!”

周平安凝视着手中这权力的残骸,眼神锐利而自信。

“比打进来,更难!”

待辰时将至,清河县临时县务处外,别有一番场景。

雪后初霁,清冷的阳光洒在清理过的街道上,映照着积雪,有些刺眼。

而临时县务处那扇简陋的木门前,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凝滞。

本应辰时准点儿,才需露面的清河县头面人物们,竟已三三两两提前到了大半。

他们彼此低声交谈着,眼神闪烁,目光不时瞟向那紧闭的院门。

“钱翁,您老也来这么早?”

东市刘记布庄的王老板,日常对外人称王掌柜,他搓着手……王掌柜?怎么会是王掌柜呢?

这话可就长了……长话短说!

据说他父亲姓王,是个倒插门,多年以后其岳父母仙逝了,就吃了人家绝户,改回了姓王,但老牌匾——刘记布庄,优布库,百年老字号,这些字却没敢变。

话回正题!

此刻,王掌柜凑到富钱万贯身边,胖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探究。

钱万贯一身簇新的紫貂皮袄,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玉胆,面色看似平静,眼神却有些沉郁。

前夜的血火和昨日清晨周平安雷霆般的四条政令,让他嗅到了巨大的变数和……机遇。

“人老了,觉少。”

钱万贯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说着。

“这新官上任,总得表示表示!

倒是王掌柜,你那铺子离县衙近,昨夜没受惊吧?”

“托您的福,托您的福,就是后墙被熏黑了一片!”

王掌柜干笑着,话锋一转,压低声音:

“钱翁,您看这位周……周代县令,这少年人,手段倒是硬得很呐!

开仓放粮,悬赏缉匪,这魄力……”

“魄力?”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正是县里德高望重、门生不少的老举人,即青云书院的山长,李松年李老夫子。

他依旧穿着洗得白、浆的笔挺的青色儒衫,长须飘洒,面容清癯,带着读书人惯有的矜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杀伐过重,恐非仁政!

李大人……唉,纵然有过,亦是朝廷命官,岂能曝尸荒野?这代掌之权,名分未明,行事如此酷烈,恐非清河之福!”

他昨日听闻了李崇山“罹难”

的消息,痛心疾,对周平安的“山匪所为”

之说,内心深处存着疑虑。

“李山长此言差矣!”

负责城西几个村子的里正赵大夯粗声粗气地插话。

他是个黑脸膛的汉子,手上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

他昨日就带着村里青壮帮着清理废墟,亲眼见到周平安指挥若定,开粥棚安民,心里早有了偏向。

“李县令在时,剿匪捐、修河捐,哪样不是刮地皮?咱们村去年冬天冻死饿死的人还少吗?周少爷,哦不!

代县令!

这可是监察司承认的!”

“人家代县令一来就放粮安民,招募乡勇保境安民!

这才是做实事的!

先别管他名分不名分!”

“能让咱们老百姓活命、过上安生日子,就是好官!

山匪杀官,那是老天开眼!”

他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底层里正和百姓朴素的看法。

“赵里正慎言!”

李山长眉头紧皱,对赵大夯的粗鄙之语很是不满。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钱万贯适时打圆场,玉胆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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