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泪失禁与硬汉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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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喉咙,也拧开了泪腺的阀门。

泪珠滚烫,砸在冰冷的锦被上,裂开一小片深色。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试图用疼痛来对抗这该死的软弱。

可越是压抑,那泪水流得反而越凶,无声无息,却汹涌澎湃。

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细微的抽噎都牵扯着肺腑的隐痛。

“妈的……这破身体……老子快被它同化了……”

沈言感到一阵恐慌。

他引以为傲的硬汉意志,似乎正在这具泪失禁的躯壳里节节败退。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脆弱。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塞进精致琉璃瓶里的野兽,空有咆哮的欲望,却只能出细微的呜咽。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王德海端着温好的药和清粥,蹑手蹑脚地进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了榻上那个蜷缩着、微微颤抖的身影,以及锦被上那一片片新鲜的、洇湿的泪痕。

老太监的心猛地揪紧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托盘,拿起温热的湿帕,走到榻边。

看着谢清晏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却依旧控制不住肩头细微抽动的模样,王德海自然也是心疼不已。

“公子……”

王德海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浓重的心疼,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帕子去擦拭谢清晏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您……您别这样憋着……哭出来……哭出来或许好受些……可您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骨啊……”

温热的帕子触碰到冰凉的皮肤,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抚。

谢清晏身体一僵,猛地别开脸,躲开了帕子。

他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

尤其是在这具身体的原主意识似乎已经消散、只剩下他这个“冒牌货”

的现在!

他觉得自己像个鸠占鹊巢还哭哭啼啼的废物!

“公子……”

王德海的手僵在半空,声音带着无措的哽咽,“老奴知道您心里苦……陛下他从御书房……出来时脸色就极差,心口的伤怕是又犯了……他……他是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他心里,是在意您的啊……”

沈言的动作顿住了。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闪过萧彻离去时那苍白如纸、眼底青黑浓重的脸,还有那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心口那道伤……又犯了?是因为被他气着了吗,被刺激到了?

靠!

沈言的怒火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忘了自己还在哭,急切地抬起头,用那双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清透却红肿的眼睛看向王德海,无声地询问着: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看到谢清晏终于有了反应,虽然依旧说不出话,但那眼神里的担忧真真切切是为了陛下,王德海心头一热,连忙道:“陛下……陛下回养心殿了,太医已经过去瞧了。

说是……说是急怒攻心,牵动了伤口,需得静卧修养,万不能再动气了……”

他顿了顿,看着谢清晏瞬间又紧张起来的眼神,声音更低了些,“公子,您看……陛下他……他也不好受。

您若再这般伤心伤身,陛下知道了,岂不是……岂不是更要自责,更要动气?”

这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沈言混乱的情绪泡沫。

自责?动气?

萧彻那个狗皇帝会为了他自责?会因为他哭而更动气?

沈言本能地想嗤之以鼻。

可王德海那恳切担忧的眼神,还有萧彻离去时那疲惫孤绝的背影……又让他无法完全否定。

“…这叫什么事!

老子委屈得想死,还得担心那个始作俑者会不会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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