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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捧着素心兰,朝玉玑长老走去。

    「玉玑姐,这麽早呀?」

    他打了声招呼,没特意提花的事,自然而然把花放在桌案一角,挨着古琴摆好,随即坐下,与玉玑长老并肩,熟稔地将手搭在琴弦上。

    一如昨日两人合奏时的模样。

    「小家伙,你哪摘来这花?」

    玉玑长老瞧着那束素心兰,眼尾弯了弯,笑意落在脸上,轻声问道。

    陈冲佯装无意,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划了下:「我上山时无意间瞥见这花,心中不自觉想起了玉玑姐,只觉得这花像玉玑姐一般香,便忍不住摘了。」」你呀,净把师叔当那青涩少女。「

    玉玑摆出长辈模样,屈指在他额前轻弹了一下,指尖的温软触得他鼻尖发痒。

    可她的心湖却不免泛起一阵涟漪,像是被投了颗小石子,漾开的圈圈波纹里,都裹着点说不清的甜。

    陈冲取来一支素心兰,凑到鼻尖轻嗅,便道:「玉玑姐,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已然盛放,我若不摘,岂不是任它凋零,无人欣赏?」

    玉玑长老阅历丰富,是剑宗中流砥柱,可到底还是个女子。

    若仅是两三句哄小女孩的甜言蜜语,她倒不当回事。

    可陈冲先是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又说「我若不摘,岂不是任它凋零,无人欣赏?」?

    这些话,把她撩拨得娇躯微颤,指尖都在琴弦上顿了顿,心神不宁起来。

    「你这小家伙,说的最好是花!「

    玉玑长老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

    可陈冲没点破,她也不好意思戳破那层窗户纸,语气里带了点嗔怪,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岂料!

    陈冲直接摇了摇头,眼神亮堂堂的:「玉玑姐,我说的不只是花呀!」

    「你说的就是花!」

    玉玑心跳骤然加速,忙打断他。

    指不定这小家伙要说出什麽离经叛道的话!

    她太了解陈冲了,他绝对说得出来!

    若真说出来了——

    那就得把他打一顿!

    让这小家伙知道,什麽叫师叔不可欺!

    若真说出来了——

    那就得把他打一顿!

    让这小家伙知道,什麽叫师叔不可欺!

    「我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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