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0章 叹息（2 / 2）

多半是见不到这一天了。”

屠殿主脸色大惊，忍不住看向人皇。

人皇却淡淡一笑，道：“你莫非以为我没有听出来？”

屠殿主沉默。

人皇背负双手，悠然道：“这个僧人无比超然，对命运的参悟，达到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他回来救人，却只用上我，并未用你，足以说明我死在了不久的未来，没有活到最后。”

屠殿主沉默下来。

在听到禅师这句话时，他也琢磨出了其中的猫腻。

禅师说，随时都能找到他，岂不是说明他活到了禅师所在的时空？

而人皇并没有。

禅师这次来未来，正是为人皇而来。

“看来从我们所在的时空，过去百万年之后，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人皇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人族从泥泞中崛起，一路奋发，打出来一个朗朗乾坤。”

“其中那位李公爵，应当是最大的功臣，翌皇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屠殿主点了点头，有些唏嘘，道：“是啊，这个小家伙是我亲自招来天渊神殿的，如今他的确展露出了不俗的天赋。”

“行了，无需想太多，有这个结局已经足够了。”

人皇挥了挥袖袍，迈步走下去。

屠殿主与人皇并肩而行，张了张嘴，犹豫再三后，这才说道：“陛下，未来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人皇转身，看向屠殿主，微微一笑，“老伙计，你也无需安慰我，那僧人所在的世界，对我们而言是未来。”

“可我们这里，对他来说却是过去。”

“过去便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又如何能改变呢？”

“也就是说我的死，几乎不可挽回。”

屠殿主眼角跳了跳，随后冷哼一声，道：“谁又能确定那妖僧说的是真的，也许他就是在妖言惑众。”

他心中隐痛，仿佛无法喘息一般。

人皇淡淡一笑，“后世比起此时，命运河道又长了一截，我应当会陨落在中途，但没关系……”

“在人道崛起这场轰轰烈烈的变革中，我能投身其中，哪怕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小卒，都死而无憾。”

他身形再度一闪，朝天渊神殿的方向而去。

屠殿主脸色无比复杂，跟在人皇身后，口中不断说道：“陛下……命运太玄妙了，未来也不可揣度……我们对那妖僧的话，不必太过信任，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那妖僧可不是正经僧人……”

“他还击杀了踏天王。”

人皇摇头，“那僧人不会撒谎。”

屠殿主沉默下来，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