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先二将血染河(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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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石子河中!石子河是条小河,河水不深,马踏入进,河水只没到马腹。可是毕竟是没到了马腹,有水的阻力,战马前行的速度不免变慢。

    西岸迎击徐世绩队的那数百隋兵弓弩手,其队中亦有指挥所用的军旗。但见那面军旗下压,数百弓弩手遂一起挽弓引弩,一如应射单雄信队一般,顿时亦是弩矢、箭矢如雨,当面射来!

    徐世绩的坐骑上披挂的有简易的马铠,能挡住箭矢,然挡不住弩矢。

    加上因河水阻力,战马前行困难。

    於是,才下河里,行未到河中,接连两支粗如婴儿手腕的强弩,相继便射中了徐世绩的坐骑。

    这战马哀鸣一声,倒在河上。

    鲜血如似渲染,迅速地在河面上铺展开来!

    ——朝北边看,单雄信队过河的地方,那里的河面更早已是被中箭将士们的鲜血染红!

    刘胡儿眼疾手快,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拼力将倒下的战马的身躯抬起了些,徐世绩被压住的腿因才得以收回,大口地灌了几口水,徐世绩在刘胡儿的搀扶下,於水中站起了身子。

    他抹了把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两口腥水,抽出腰佩的环刀,回顾身后的五团将士,向前挥指,大声地喊了句什么。

    李善道离他其实不远,只相距数十步.

    可现在战场上的噪乱响动太大,后头翟让中军的鼓声、前头隋兵阵中的鼓声和叫声、右手边单雄信队中箭将士们的惨呼声与摔倒河中的扑通声、以及单雄信队和徐世绩本队将士向对岸冲锋的呐喊声,等等,四面八方地传来,混成一团,竟使他没能听到徐世绩在喊的是甚么话!

    刘胡儿和徐世绩的数十亲兵,齐声大叫,向五团将士重复徐世绩适才的话语。

    李善道等这才听到,知道了徐世绩刚说的是甚么。

    “大郎令:五团将士从将旗前!旗进而敢有不进者,斩!旗未退而敢有退者,斩!”

    李善道等都已经下到了河里,仲春二月,本已转暖,现又午时,阳光甚好,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无有丁点的凉意。亏得下山以来的这些时月,李善道打熬力气不辍,今虽披精甲,有河水阻力,河底的泥而且比岸边的泥更加松软,不好行走,但他奋力之下,却倒还是前行颇速。

    对岸射来的箭矢、弩矢呼啸着,从他的身边掠过。

    “扑通扑通”的声响时不时伴着惨叫响起,都是中箭摔倒河里的将士们发出的声响。

    李善道一边逆水前行,一边回视本团部曲,大眼扫过,高丑奴、高曦等都没有中箭,四队的兵士有中箭的,但好在中箭的人数不是很多,两百人的本团将士大致还保持着队形。

    “闻徐大郎令乎?诸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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