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死国乱(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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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朱友文不过是个养子,凭什么占我的位置?我是朱家的血脉,这江山本就该是我的!

父亲他……他怎能如此偏心,如此糊涂!”

既愤且悲之下,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他再也绷不住平日的隐忍,像个迷路的孩子般,与张氏相对而泣。

夫妻俩一个捶胸顿足,一个呜咽不止,狭小的内室里,满是绝望与不甘的气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而冷静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这对沉浸在悲痛中的夫妻头上:“若想求生,须尽早用计,难道坐在家中涕泣,就能保得住性命吗?”

朱友珪猛地抬头,见是自家仆夫冯廷谔。

此人出身行伍,因早年过失被革职,投奔朱友珪后,凭身手矫健、为人沉稳成了心腹。

冯廷谔站在门口,眼神锐利,毫无慌乱。

朱友珪愣了片刻,连忙将他扯进内室:“冯大哥,你可有办法?如今父亲要传位给朱友文,我们夫妻已是走投无路了!”

冯廷谔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沉声道:“大王,如今不是哭的时候。

主上年老昏聩,沉迷美色,早已失了人心。

他连亲生儿子都不顾,朱友文继位后,您和夫人必定性命难保。

依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朱友珪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急促。

“你的意思是……”

“没错!”

冯廷谔眼中闪过狠厉,“只有掌控大权,才能保住性命,甚至夺回本就属于您的江山!”

朱友珪心中又惊又乱,他虽对父亲不满,却从未想过弑父。

可一想到自己和张氏的下场,想到朱友文的迫害,他的心动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家人慌张的声音:“大王!

崇政院的诏使来了,已到大厅!”

朱友珪心里一沉,对冯廷谔道:“你先等候,我去去就回!”

他整理衣袍,强压不安走出内室。

大厅中,诏使手持明黄诏书,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子友珪,性行温良,着外放莱州刺史,即刻起程,不得延误。

钦此!”

“什么?!”

朱友珪如遭雷击,差点瘫倒。

莱州偏远,且近年外放官员十有八九半路被秘密诛杀,父亲这哪里是贬官,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强撑着接过诏书,送走诏使后,踉跄着冲进内室,声音颤抖:“冯大哥……父亲要贬我去莱州做刺史!

这分明是要杀我啊!”

冯廷谔脸色骤变,一拍桌子:“大王!

事已万分火急!

近来外放官吏多半被主上暗杀,您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

若不行事,我们都要葬在洛阳城!”

朱友珪看着冯廷谔坚定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散。

他咬牙道:“好!

冯大哥,你说该怎么做!”

“要做就做最彻底的!”

冯廷谔凑近道:“左龙虎军统军韩勃,素来对主上诛杀功臣之事心怀不满。

您去说服他,借他的兵权一用,大事可成!”

朱友珪眼前一亮,韩勃是禁军老将,握有兵权,若得他支持,成功便有了一半把握!

当下,朱友珪换上粗布便服,从后门溜出,直奔左龙虎军营。

韩勃见他深夜来访,屏退左右后开门见山:“大王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朱友珪不绕弯子,将朱温要传位给朱友文、贬自己去莱州的事和盘托出,红着眼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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