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众叛身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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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温度的唇。

冰凉的触感像烙铁般烫在他唇上,非但没让他惊醒,反而点燃了心底最扭曲的执念,他要留住她,哪怕只是这具躯壳。

他猛地回头,赤红着双眼挥手斥退左右,声音嘶哑如兽吼:“都滚!

谁也不许进来!”

慕容熙被那股扭曲的欲念裹挟着,理智尽失。

他双目赤红,呼吸粗重如牛,猛地拨开棺边侍从,竟一头钻进了棺木之中。

棺内空间逼仄,他却顾不上许多,粗暴地扯开苻训英身下的衣袍,那冰冷的躯体在他怀中毫无反应,他却像被蛊惑一般,俯身压了上去……

殿外的死寂被棺内压抑的声响撕裂,侍从们垂侍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棺内的动静渐渐平息。

慕容熙慢吞吞地从棺中爬出来,髻散乱,龙袍上沾着尘土与难以言说的污渍,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与一种近乎癫狂的潮红,却在片刻后褪成死灰般的苍白。

他胡乱拢了拢衣襟,眼神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再无半分平日的威仪,只剩一副被欲望掏空的颓败模样。

苻训英的灵堂设在宫中最庄严的正殿,香烛缭绕中,慕容熙亲手为她立了灵位,牌上“苻后训英”

四字,是他泣着写就,墨迹里还凝着未干的泪痕。

他传令文武百官按品级依次入内哭灵,自己则一身素服,红着眼眶坐在灵旁的榻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每一个上前的人。

“哭要有泪,有泪,才算忠孝。”

他突然开口,声音因连日悲恸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若敢干嚎无泪,便是对皇后不敬,对朕不忠,立斩不赦!”

话落,他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名内侍立刻散开,贴着殿柱站定,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位哭灵的大臣,如同盯着猎物的鹰隼。

百官们心头一凛,谁都清楚这位皇帝此刻已失了理智,半句违逆不得。

原本只是走个过场的哭丧,瞬间成了性命攸关的考验,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既要哭得“情真意切”

,又得确保泪水能被内侍看见,殿内一时哭声震天,却藏着无数惊惶与虚饰。

那些平日与苻后无甚交情,甚至对她祸国殃民心怀不满的大臣,此刻也只得拼命挤出眼泪,捶胸顿足地号啕大哭。

有人实在哭不出,便偷偷往眼中抹些辛辣之物,借着刺痛挤出几滴泪来,只求蒙混过关。

朝堂之上,哭声震天,却无半分真情,只有一片虚伪的哀恸,回荡在冰冷的宫殿里。

哭灵刚毕,慕容熙又生了更荒唐的念头,他要为苻后寻殉葬之人。

思来想去,他盯上了已故高阳王慕容隆的遗孀张氏。

张氏不仅容貌秀美,更兼心灵手巧,曾为苻后制过几件精巧饰,慕容熙竟觉得她“有资格”

陪侍苻后于地下。

可前朝从未有过殉葬的规矩,他不便明说,便寻了个荒诞的借口。

他召张氏入宫,假意查看她的服饰,突然指着她的靴子厉声道:“靴内竟藏着烂毡!

如此污秽之物,怎配侍奉先帝?”

不等张氏辩解,便喝令左右:“此等不洁之人,留着也是亵渎,令她自尽,殉葬皇后!”

张氏的三个女儿闻讯赶来,跪在殿前哭着叩头求情,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哀求道:“求陛下开恩!

母亲守寡多年,从未有过过错,求陛下饶她一命!”

慕容熙却双目赤红,一脚踹开最前面的女孩,冷声道:“谁敢再求,一并赐死!”

三个女孩哭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内侍拖下去,不多时,便传来张氏自尽的消息。

紧接着,慕容熙又下令:凡公卿以下,直至都城兵民,皆需为苻训英营造陵墓,限期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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