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鬼遭弑(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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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毕,巫师“噗通”
一声跪倒,额头抵着地面,故作高深道:“陛下,臣观天象,察气脉,您这是被无数冤魂缠身啊!
那些枉死的魂魄怨气太重,已凝成厉鬼,若不及时镇压,恐有性命之忧!”
刘子业闻言,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抓住巫师的胳膊急问:“那该如何是好?快救救朕!”
巫师眼珠一转,慢悠悠道:“需在竹林堂设坛驱鬼。
这里是厉鬼聚集之地,正好一网打尽。
只是切记,驱鬼时万万不可带护卫,因为阳气太重会惊走鬼神,反让它们怀恨在心,日后作祟更凶。
陛下只需带些巫师彩女,以阴气引鬼,再亲自持弓射之,定能根除祸端。”
这番话正中刘子业下怀,他既想除鬼,又怕护卫在场显得自己胆怯。
“好!
好!
就依你说的办!”
他忙不迭地应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即命人设坛,恨不得连夜就去斩尽厉鬼。
巫师偷偷抬眼,见刘子业已是方寸大乱,额上青筋突突直跳,连端茶的手都在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不过是市井里混饭吃的骗子,这“驱鬼之法”
全是胡诌,什么“阴气引鬼”
“阳气冲煞”
,不过是看刘子业胆小如鼠,故意编出来哄骗赏赐的话。
他哪里知道,这随口扯的谎,竟真成了送刘子业上黄泉路的催命符。
这些时日,刘子业因猜忌滥杀,朝堂早已成了人间炼狱。
尚书左丞江智渊只因劝他“少杀无辜”
,便被他逼得投湖自尽;南平王刘铄的侍读,不过是替主子说了句公道话,就被活活钉在城墙上。
朝臣们上朝时,个个揣着毒药,生怕一言不合便招来横祸。
为保性命,刘子业特意提拔了宗越、沈攸之、谭金、童太一四人做直阁将军,充当贴身护卫。
这四人皆是沙场厮杀出来的狠角色,尤其沈攸之,连亲手闷死亲叔父沈庆之的事都做得出来,对刘子业更是唯命是从。
刘子业赏赐他们豪宅美妾,甚至让他们亲手折磨宗室。
宗越曾按住刘彧的头往泥里按,谭金曾用鞭子抽得刘休佑皮开肉绽。
靠着这层“血盟”
,四人成了他最锋利的刀,也让他越有恃无恐,却不知群臣的怨怼早已像堆在干柴上的火星,只待一阵风便能燎原。
湘东王刘彧便是那举火之人。
他被囚在宫中的日子里,日日对着墙壁磨指甲,指甲缝里总嵌着泥垢,那是被刘子业扔进泥坑时沾上的。
他借着送饭的老宦官,偷偷联络了阮佃夫。
阮佃夫是东宫旧人,去年因给刘休仁送了块御寒的棉絮,被刘子业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肋骨折了三根,至今阴雨天还疼得直不起腰。
两人又拉上李道儿,他兄长原是御史,只因弹劾刘子业宠信奸佞,便被拦腰斩断,尸喂了狗。
他们在食盒底层藏纸条,用炭笔在菜叶子上写密信,字里行间全是血与火的誓言。
后来,寿寂之也揣着半只耳朵来了。
他原是禁军统领,因在朝堂上怒斥刘子业“禽兽不如”
,被刘子业亲手剜掉了左耳,伤疤从鬓角一直拖到下巴,像条扭曲的蜈蚣。
“我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寿寂之摸着伤疤冷笑,眼里的狠劲吓住了所有人。
“只要能杀了这昏君,我碎尸万段都心甘情愿。”
他们又悄悄联络了侍卫姜产之、淳于文祖,姜产之的弟弟被刘子业当作“活靶”
射死,淳于文祖的妻子被召入宫中后便没了音讯。
一群被仇恨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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